陆尔从楼梯间回来，推门进去看到苏茉跟宁听南。
戏精本精立马上线，欢喜地跑过去：“苏医生，你怎么来了？”
苏茉眉眼一日既往的温柔，搭上小少女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刚下飞机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陆尔仰着白乎乎小脸，“苏医生，研讨会顺利吗？”
苏茉点了点头，转去跟宁听南说：“宁医生先陪病人坐会儿，我跟尔尔下楼买点东西。”
宁听南从进屋就一直盯着靳晚雪。
早听说总公司研究出来了换脑手术，但也只是听说……
没想到今儿还能亲眼看见，难免觉得新奇多看了几眼。
“宁医生？”苏茉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她俯身抱起窝在沙发里的猫儿。
宁听南这才回过神，赶忙答应，“好啊，你们快去快回。”
出了住院部，陆尔她们去了停车场。
上车，关门。
靳晚雪从苏茉怀里蹿出来，纵身跳到副驾驶的椅背上，喃喃抱怨道：“宁听南那个死变态，就刚才他看我的眼神，是想剥了我的皮刷火锅吧？”
苏茉伸手抚摸着靳晚雪炸起来的绒毛，“他一定是听说了你的事情，所以觉得好玩儿而已。”
“好玩？”靳晚雪翻白眼，“果然是死变态。”
心中忧伤突然泛滥。
身边都是死变态怎么办？
陆尔笑眯眯地坐在后座靠着苏茉，两条腿弯曲着搭在车窗边上，嘴里吃着从司洛那儿骗来的棒棒糖，含糊不清地问苏茉：“京城的事情怎么亚子了？”
“见了顾矜一面。”苏茉再次将靳晚雪抱进怀里。
靳晚雪舒服趴在她的臂弯里，“怎么样？药拿到了吗？”
苏茉嗯了一声。
靳晚雪欢呼道：“太好了，顾老师比想的靠谱呢。”
苏茉不可置否地赞同道，“顾矜是真心对尔尔好的。”
靳晚雪高兴地伸出小爪子去扒了扒陆尔的马尾辫，“妹妹和尔尔，他既然选了尔尔，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妹妹……”
“没有，”小猫儿把陆尔的头发扒得有点乱，苏茉耐着性子地整理回去，“顾茜的手术很成功。”
陆尔无聊地转动着嘴里的棒棒糖，“话说回来，顾茜到底是什么病呀？”
“阿尔茨海默病。”苏茉说。
“老年痴呆症？”靳晚雪怔了怔，“她不是十七岁吗？怎么会得这个病？”
“不清楚。”苏茉摇头。
“正是如此，顾老师才会把人送去总公司。”为了活下去，那个男人出卖了灵魂。
“老年痴呆症最明显的临床表现就是记忆障碍，这个跟尔尔正好反过来呢。”
靳晚雪这一句话让陆尔感觉醍醐灌顶，一下子想明白了好多之前迷糊的事情。
“顾老师什么时候回来？”靳晚雪没想那么多，心里琢磨着都是陆尔的药，“尔尔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是吧？尔尔。”
陆尔正在想事情没做回答。
靳晚雪脑阔疼，叹气：“茉茉，你瞧她这死德行，什么都不想我们担心，什么都想自己扛着，你说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