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绑架了靳晚雪？”
沈言城故作深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话一出，尹暮身形一顿。
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感觉说的是他？
“社长，靳晚雪在青宁吗？”沈言城紧接着问道。
“就在青宁，”社长有样学样，“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言城听了，再次看向尹暮。
尹暮：“……”
你老盯我干嘛？
挂了电话，沈言城将手机交还回去，“谢谢尹社长，今儿多有打扰，有机会请你吃饭。”
尹暮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一脸警惕地望着沈言城，稍稍提声质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别有用心？”
“什么别有用心？”沈言城反问。
“打电话瞅了我好几眼，现在还想请我吃饭？”尹暮双手抱胸，因为过于激动，颊上浮出了两抹红晕，像是喝醉了。
沈言城没想那么多，伸手探上尹暮的额头，“尹社长没事吧？”
他的手很凉。
尹暮打了激灵，一把将他打掉。
尹暮瞠大眼睛，大脑当机，没了反应。
沈言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半晌过去，尹暮终于回过神，一阵捶胸顿足。
我擦嘞。
哭唧唧～
我要找二爷告状。
小王八！
尹暮给陆尔打电话，可半天没有接听。
他委屈巴巴地抱紧自己。
手机响了老久，陆尔瞥了眼来电显示没理会。
“是尹暮，不管吗？”靳晚雪故作镇定地拨弄着变声耳机。
陆尔将猫儿捞过去，埋下头抵上它的小脑袋，好不亲昵地蹭了好一会儿，最后轻轻地咬上它的耳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靳晚雪吃痛，咬牙忍着，装糊涂到底：“沈言城是这么说来着。”
陆尔松开它，捏住它的下巴，迫使靳晚雪看向自己，“小雪，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我能瞒你什么？”靳晚雪眸光闪烁。
“那好吧。”陆尔蔫蔫地应了一句，将靳晚雪放到沙发上，然后自己站起了身，“突然想找乔安聊聊人生呢。”
靳晚雪额角抽了抽，赶忙拉住她的裙角，脱口而出：“十年前那个圣诞夜，沈言城都看到了。”
陆尔摸上小鼻子，眼珠子溜溜地转，沉默了两秒说：“难怪你总说他不是好人。”
“看到自己表妹被绑架却不作为，还把作案人藏在心里整整十年，”靳晚雪问陆尔，“你说他是好人吗？”
陆尔坐回沙发上，小脸认真问：“要不杀了他？”
“奶奶很喜欢他，”靳晚雪跳到陆尔的肩头，“而且我现在更想知道那人是谁？”
陆尔扭头看向窗外，“沈言城不都说了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所以是身边人？”
陆尔眯眼一笑，“所以不着急，很快就能找出来。”
“尔尔，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靳晚雪最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