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眨眼。
她那双被长睫包裹的黑眸晶莹剔透，就像小时候玩的玻璃球。
靳余生定定地看着她，等她说下文。
“靳老师，”少女春花一样的唇瓣轻轻嗫嚅，声线软糯甜美，“我想吃糖。”
她说话时，呵气打在靳余生的脖颈间，好似有风往领口钻，最后渗进了他的胸膛。
男人站直身子，面上毫无变化，仍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颗水果糖，不慌不忙地剥了糖纸，把红彤彤的糖果送到她嘴边。
靳余生的手生得好看，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圆润干净，还带着一股子很淡的香味。
不是薄荷香。
应该是护手霜。
跟她的一模一样。
现在甜茶都爱得这么深沉吗？
陆尔张嘴，将靳余生手里的糖果含进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
她的唇不小心地贴上靳余生的手指，甚至——
舌尖还在他指尖轻轻滑过。
那种感觉……没法用言语形容。
靳余生怔在原地，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陆尔察觉靳余生神色不对，“靳老师？”
靳余生回神，别过脸，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
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
但实则……
拳头之下——他偷摸地尝了下指尖，满是甜甜的味道。
没过会儿，男人又忍不住地去看陆尔。
他的茶茶认真地吃着糖，腮帮子微微鼓起，白白嫩嫩，很好摸的样子。
靳余生攥紧了手指。
“你先做题。”转身坐到对面的沙发椅上。
陆尔乖巧地嗯了一声，然后小手撑上下巴，眼睛盯着考题，做出沉思状。
不能打击男人积极性，所以她必须配合表演。
只是……
吃饱了，她就犯困。
眼皮不听使唤。
往桌子上一趴，秒睡。
靳余生听到陆尔熟睡中的呼吸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漫画书，走过去将人拦腰抱起，步伐一转进了隔壁卧室。
拉过薄被给陆尔盖上，靳余生坐在床边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恨不得扑过去将人骨头里，彻底据为己有。
还好尚有一丝理智，他不能吓着他的茶茶。
最后握起她的手，低头吻上去。
很轻，但时间很久，很久……
久到睡梦中的陆尔迷迷糊糊中觉得手麻。
她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靳余生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从陆尔兜里掉出来的情书。
他眉心一沉，眼底瞬时间涌出了嗜血和杀意。
……
陆尔一觉醒来，午休时间也快过了。
跟靳余生道完别，从教师公寓楼出来，远远听到有人喊她。
“小可爱！”秦慎看到陆尔，可是高兴地飞奔过去，“你怎么在这儿呀？”
“吃饭。”陆尔往教学楼方向走。
秦慎紧跟其后，有些扭捏，“小可爱，情书看了吗？”
经他一提醒，陆尔这才想起，从兜里拿出信封还给秦慎，“喏。”
秦慎：“？？？”
情书收都收了，哪有退还的道理？
“很认真地看了，”陆尔小脸认真地评价道，“同志尚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