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余生提着菜往教师公寓走。
路上，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
添加好友成功后，对话框最上角一直都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可是，好半天过去了，他一个字都没有收到。
他扭头问乔安，“是不是没网？”
乔安凑过去看，“有啊，还是满格。”
靳余生明显不信他，将手机举过头顶，却还是不见回应。
到了公寓楼下，他终于先发制人：【你好。】
规规整整，就是有些疏离。
陆尔看到消息，不高兴地嘟嘴。
翻出几张表情包发了过去。
【小疯子：容我喝一杯82年的娃哈哈压压惊。】
【小疯子：你这种人在电视剧里最多活2集。】
【小疯子：不能因为我超可爱，你就欺负我啊！】
【小疯子：好难过，哭死算了。】
……
最后一张是大哭的动图表情。
至于靳余生，他非常认真地看完信息，然后沉默了。
“五哥，你们聊什么呢？”乔安好奇地伸长脖子问。
靳余生面色不大好看，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提着菜直接去了厨房。
乔安瘫在沙发里，小声嘀咕，“什么沉重话题呀？心情一下不好了。”
“乔安，”靳余生从厨房探出个头，一脸严肃地问，“女孩子哭了，该怎么哄她？”
“没有什么事是红包解决不了的，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三个四五个……红包越多，诚意越真。”
乔安胡说八道，靳余生却信以为真。
一边给陆尔煮麻辣烫，一边不间断地发红包。
一个红包两百块，他总共发了520个。
陆尔趴在课桌上盯着振动的手机发呆，阳光洒在她微卷的长睫上，好似湖面潋滟的波光。
“二爷，每科都是22分，你也太厉害了吧！”司洛压低声儿跟陆尔说话。
陆尔转过脸问他，“进步一下这么大，老师会不会怀疑？”
“应该不会，”司洛委婉地说道，“涨了二十分，其实还好吧。”
陆尔嗯了一声，继续盯着手机。
“二爷，手机响了好久，是骚扰信息吗？”司洛问。
“不是，”振动终于停下，陆尔很有耐心，挨个地收了红包，然后打开钱包，整整多了元，她眯眼一笑，小酒窝甜得很，声音更甜，“是财神爷对我的宠爱。”
【小疯子：你已经让我无法自拔了。】
靳余生收到最后一张表情图，紧抿的薄唇情不自禁地松动。
中午的麻辣烫很好吃。
陆尔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等她抬头，小嘴儿已经辣得通红，就像一朵盛放的红玫瑰。
靳余生早就吃好，但没有下桌，就坐她对面，手里拿着试卷看，实则是在偷看陆尔。
“靳老师，一个星期涨了二十分，我是不是超级厉害呀？”陆尔跳下椅子，几步跑到靳余生的跟前，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一脸的求夸奖求表扬。
靳余生很轻地嗯了一声。
陆尔似乎不大满意，抓过男人的手放到自己发顶，然后微微歪头，“靳老师，如果夸奖的话，你就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