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记性好，台词看一遍就忘不了。
还有动作……
她伸出一只小手抵上靳余生身后的椅背。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靳余生微愣。
反应过来。
他是被椅咚了吗？
“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目光直接落到他紧抿的薄唇上，陆尔轻轻地咽了咽口水，“你挑的火你来负责灭掉。”
说着，小嘴嘟起。
就像春天的花儿一样。
靳余生眉头一拧，冷声：“哪儿学来的？”
“没用？”陆尔恢复正常，悻悻然地耸肩，坐回自己的椅子，拿起叉子吃牛排，“书里学来的，他们说男女老少都喜欢。”
“什么书？”靳余生往后靠上椅背，好似还能感受到少女留下的体温。
陆尔喝了口果汁，乖巧地回答：“《霸道总裁爱上我》。”
“以后别看了。”
陆尔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不是靳老师叫我少看电视多读书吗？”
靳余生拿出帕子擦了嘴，动作慢，很优雅。
然后出了餐厅，很快又折回去，手里多了一本书，“这本书可以多看。”
陆尔双手接过去，封面上的大字甚是醒目——5年高考3年模拟。
“靳老师？”
“嗯。”
陆尔腾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仰起小脸巴巴地望着他，“你不喜欢霸总语录吗？”
小模样可怜。
谁看谁不舍。
“少看，”靳余生退一步，并叮嘱道，“语录记着就好，不要乱跟人说。”
陆尔高兴地点头，承诺道：“只跟靳老师说。”
少女眼睛弯成月牙状，眸底都是璀璨的星星。
“吃饭。”靳余生故作平静。
陆尔啧了一声，有模有样道：“你这个男人竟是该死的甜美。”
……
吃过饭，陆尔走出餐厅，就见坐客厅沙发上的靳余生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陆尔乖乖地坐过去。
靳余生打开茶几上的医药箱，“这两天有没有碰水？”
“没有。”陆尔伸手过去，“我很乖哒。”
靳余生拆了她手上的纱布，低头凑近了些许，“伤口愈合得不错。”
因为隔得近，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打在掌心，让陆尔觉得有点痒。
下意识地要收手。
靳余生却不放。
少女的手腕又细又白，他轻而易举地握住。
拿了药膏给涂上，动作轻柔，且慢。
陆尔看着他，鬼使神差地安静下来，细细打量他漂亮的脸。
眉毛浓，却不杂。
剑眉浑然天成。
睫毛很长很密，就像羽毛一样。
鼻子高挺，好似雕塑。
……
看得入了神，直至靳余生往她手心吹了口气。
陆尔感觉伤口都要烧起来。
“疼吗？”靳余生抬头问。
“不疼，”陆尔认真回答，“就是有点怪。”
“习惯就好。”靳余生给她重新缠上纱布。
习惯就好？
习惯什么？
陆尔纳闷。
“新同学怎么样？”靳余生整理医药箱，突然问道。
“很好。”陆尔跟一只小猫似的窝在沙发里。
“乔安说……”靳余生眸底闪过一抹异样，“你跟人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