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纸起初还有几分警惕，而后才发现，她好像是已经恢复了，姜如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身体摇摇欲坠，抬起眼眸望着她，“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好久没来看妈妈了……”
沐清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妈妈……这是忘了自己刚刚发疯的事情！
沐清纸心头有些紧张，转脸望向段司恒，段司恒轻轻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害怕。
还好，有段司恒在自己的身后，沐清纸觉得自己的心，真的稳定了许多。
“妈，你病了吗？”她小心上前试探。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都是这样，每天到下午吃些点心，之后一直犯了困，就会迷迷糊糊地睡到晚上……有时候还有些头疼。”
吃了东西之后……才会变成这样？沐清纸大眼珠子转了转，显然心中有了计较。
难不成……
妈妈的病，不是心病，也不是自己抑郁出来的，而是……
中毒？！
能从嘴里吃进去的，自然是毒！因为自己的蛊毒刚刚被拔除，所以沐清纸心里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挺难受的。
虽然姜如烟中的，应该并不是蛊毒之类的，但也足够骇人了。
有了这个惊人的想法之后，沐清纸就忍不住要继续问下去。
“点心是谁送的？以前不记得你有吃点心的这个习惯。”沐清纸过去扶姜如烟，自然是没有将之前她疯癫的事情告诉她。
姜如烟是个要面子的文弱女子，她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的，沐清纸又难受，又无奈。
“点心……”姜如烟顿了顿，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分甜腻的表情，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特别美好的事情。
“是沐海森？”沐清纸一猜就中！
姜如烟微笑着点甜：“难得你爸爸还记得，时常送来给我吃……”
沐海森是个人渣，惦记的是姜家的财产，是怕姜如烟和他离婚，财产就要被她分走了。
而姜如烟呢……
却还是心心念念，想着他的这个人，想着某天，可以再重新被他爱着。
要不然也不会只是他送来的这一点点小糕点，就让她开心成这样，还收下吃了。
这样一个男人啊……
“糕点在那边放着，你要是想吃可以去拿。”姜如烟没舍得全部吃完，指了指客厅桌子上。
沐清纸走过去，拿出那盒甜糕，转过身去掰开，放在鼻尖仔细嗅了嗅，果然有一些隐隐的，奇怪的味道。
“妈……我求求你和他离婚吧！搬出去吧！”沐清纸咬咬牙。
“小纸，你在说什么呢！虽然你爸爸……是花心了一些，可……”
“您就愿意这样，一直守活寡，直到有一日，被那个女人设计，害死你吗？”沐清纸手里捏着那块甜糕，低下头，逼红了眼角。
只有她改了命运还不够！她一定要将姜如烟也救出来啊！
“沐清纸！”姜如烟提高了声音，“我们女人……”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再说那些嫁鸡随鸡，三从四德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样，你总比留在这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