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纸完全没有料到姜如烟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因此，愣在原地。
可……
这一巴掌，没有打到她的脸上。
段司恒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前挡在了她的身前。
而且他明明能躲过去的，却还是侧过脸，接下了姜如烟的这一巴掌。
“司恒！你干什么！”沐清纸愣了一下，赶忙拉住段司恒，伸手去捧住他的脸，“赶忙帮我挡呀！”
那句话，是她说出口的，所以不管这巴掌有没有道理，都应该是打在她的脸上的！
“不疼。”段司恒赶忙开口安慰沐清纸，“我要是躲了，她更生气，反正不疼。”
这句话倒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长年累月待在这个小房子里的姜如烟，能有什么力气？打在段司恒的身上，几乎没什么感觉。
但扇人巴掌，多少带着几分羞辱的意味，段司恒觉得无所谓，能忍，沐清纸却不能！
“你凭什么乱打人！”如果是自己被打到也就算了，段司恒被打，她没办法不觉得心疼！
姜如烟虽然一贯教导沐清纸很是严格，但也极少会动手。
“你女孩子家家，说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事情！羞不羞！”姜如烟冷着脸，尽管已经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竟然打了人，但也依旧摆出了家长的威严，“从未见过，劝自己父母离婚的孩子。”
“因为你们就应该离婚！”沐清纸态度依旧强硬，“妈……虽然我知道你比较保守，也……或许还爱着沐海森，但你也是有学识的人，我相信你能想得明白。沐海森不值得的！你也明白吧，他那么早就出轨，或许他一开始还有些爱你，但在这么多年的岁月中……这份感情，也早就消磨光了，他为什么现在还照顾你，讨好你？因为姜家的东西！”
“不要再说了！”姜如烟冷着脸，也固执己见，“你什么都不懂，不要乱说！”
“小纸。”段司恒怕拍沐清纸的肩膀，“冷静一下。”
段司恒都劝她了，沐清纸也就乖乖听话，嘟着小嘴在一旁生闷气了。
“伯母，小纸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有多少是事实，想必您自己心里也有数。”段司恒淡淡微笑，继续说道，“我和小纸今天是来看看您的，不是要来吵架的。她的话，您确实可以考虑……倘若你愿意离开沐家，我和小纸以后一定会负责您的下半生。”
姜如烟第一反应，是想问段司恒到底有什么立场对自己说这些？
但想到自己刚刚那一巴掌打错了人，姜如烟还是有亏，就没再说出如此尖锐的话来。
气氛虽然被段司恒缓和了下来，但毕竟刚刚吵过架，三个人也再没什么多说的，稍作停留。段司恒便带着沐清纸告辞了。
沐清纸被段司恒带上车，还是愤愤：“你说，我妈到底图什么！沐海森这么人渣！！！她怎么就看不清呢！！！”
“别着急。”段司恒忍不住觉得好笑，抬起手，轻轻揉了揉沐清纸的发丝，“虽然我们不能感同身受，但有时候，需要理解。爱情是乱花，会迷人眼的，旁人觉得他再不好，自己尽管也清楚，但爱，却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