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男人已在龙撵上等了她一段时间。
柔和的眉眼不见不耐，见她出来，朝她伸出手：“上来。”
沈月姬将小手搭在他的掌心，感受着男人掌心的温度，寻着一处地方摸着坐好，才一本正经的看向他：“皇上，这龙撵，臣妾是不是第一个和您同坐的？”
感受着男人未来得及收回的掌心骤然一紧。
沈月姬疼的一张小脸都变了色：“皇上，臣妾疼。”
凤九卿猛地回过神来，松开她的手。
略略扬眉，正待开口。
“瞧瞧臣妾都是说的什么话，皇上才登基，这后宫嫔妃的寝宫，皇上都还没有迈进过一步，除了皇后姐姐以外，谁还能有那个荣幸和皇上同乘龙撵。”
闻言，男人也不再多言，闭目养神，金黄色的日光打在他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上，精致的轮廓完美到看不到半点的瑕疵。
长而笔直的睫毛分布均匀，给人一种多了嫌多，少了嫌少的感觉。
这个世上，鲜少有男子，就连睫毛都能完美到这种地步。
“皇上，臣妾不比皇后姐姐，说话善解人意，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刚才，是不是又有哪句话，惹皇上您不高兴了？”
沈月姬侧过脸，瞪着一双灵动的眼珠子，眼巴巴的瞅着闭目养神的男子。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专注。
愣是凤九卿这种遇事一向淡定自若的人，也觉得有些不适应。
缓缓的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秀丽出众的小脸，还未完全张开，带了一些稚嫩。
凤九卿低首浅笑，将她拉直，在身旁坐好：“无需多想，朕知你品行，不会同你计较。”
“那皇上，臣妾可不可以斗胆问一句，这龙撵，臣妾是不是第一个和您同坐的？”
帝王语调微扬：“为何要执着这个问题？”
“因为第一次总会让人难以忘记，不管是初次见面，还是第一次洞房花烛，再加上哪日的山盟海誓。或许皇上你们这些男人不知道这些，但这些对于我们女子来说，不知道有多重要，值得去回味一生，每每想起，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是吗？”
男人清雅的声音低迷中带了丝丝的清凉。
“当然，就比如皇上您和皇后，臣妾还记得，昨日，臣妾在当着皇后的面提起皇上的时候，皇后姐姐脸上露出的表情，不知道有多娇羞。”
“臣妾听说，如果不是先皇后的缘故，说不定皇后早就是皇上您的妻子了，是皇上和皇后碍于....”
“皇上，贵妃娘娘，祥和宫到了。”
高德忠提醒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沈月姬瞥了眼男人俊美清萧的轮廓。
黑如点漆的双眸中掺杂着异样。
“高德忠。”
“哎，皇上，奴才在。”
“扶贵妃下来。”男人落下不温不火的五字后，便转身迈步踏入了祥和宫。
“娘娘啊，先皇后的事，您就别在皇上的耳边再提了，皇上不与您计较，是因为娘娘您才进宫，皇上知您品行，这样的话，日后可不要再说了，皇上会生气的。”
高德忠一边扶着沈月姬从龙撵上下来，一边不忘苦口婆心的提醒。
“那有什么，本宫说的是事实啊。若是皇上不喜欢听，大不了下次当着皇上的面，本宫多贬低先皇后，多夸赞皇后几句就是了。”
高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