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这次我听得真真切切，但是没有一刻我不感觉到荒谬。
这是……什么？猴子他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什么叫做我们就是他们？这我有点听不懂了，这个故事很棒，很不错，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猴子会在这种时候忽然间讲这么一个比较长的故事，但是我还是能清楚的意识到这个故事的效果的。
但是……我们就是他们，这话不由自主的让我想的太多了。
“老大，你走在一条孤独的道路上，这条道路上的左侧是地狱，但是你看了一看右侧，右侧也是地狱。”
“就连你现在站着的地方，也是。”猴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认真，并且说话这么有深意的猴子，他这骤然之间的改变，让我差点没缓过气来，竟给了我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他其实只是在平静的说话，全无威胁的意图，也没有任何的凶厉，他只是在说话。
虽然说出的话让人难以想象其中的深意。
我就身处在地狱之中？也无法选择道路吗？
“老大，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说我是魔鬼吗？因为你也是魔鬼，你和我一样……我们都变成了，曾经我们深悟痛觉的魔鬼！”
猴子用那种愤懑的语气说道，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引得猴子有这么大的反应。
“先前你在去那个医院的时候，我一切都知道了……在那段时间里，我什么都知道了。”
“起因其实真的很简单，只是因为我打不通你的电话而已，随后我觉得奇怪，就去调查了一些事情。”
“还记得当时我的那通电话吗？我说的话全部都是我那个时候调查的产物，但是当时我便觉得非常奇怪，总觉得，一切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时候我就遇上了他们……外面的他们，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他们告诉了我很多很多……包括，我们这些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一些事情……老大，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新鲜事，一点也不新鲜，甚至已经老旧的咬都咬不动，嚼都嚼不烂了，除非有一口好牙口。”
“以前的我是没有，但是现在的我有了。”
“为什么？老茂在那个时候会突然失踪？而且还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失踪的？老茂此人我们了解的不多，但是其实我私下里和他有过一番接触，他虽然的确很重视亲情，但是绝对不是那种，自己失踪多年的弟弟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会放下一切然后跟着自己弟弟离开的那种人，绝对不是的！”
“他一定看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才能惹得他离开，不管是被胁迫着离开也好，还是自己自愿要离开的也罢，他一定看到了什么，当时我就那么想。”
“但是老大，我从来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来，即使是我知道，当初的阿水死亡的案子，的确是和你有很大的关系，那在密室里面的文字，真的是别人写下来的吗？”
“他们给了我照片……当时那起案子的照片，那案发现场的照片，足以证明，当时出现在现场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何天下你本人！”
“至于为什么你拥有不在场证明，这一点我是不清楚的，但是老大，以你的推理能力，想做出这么一起不可能犯罪，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熟读本格推理的你，一定有着这样的方法。”
“至于后来你们在医院里面发生的事情，我才更是一清二楚了，为什么明明在地下室说好等你的衡阳，他本人却神秘的失踪了呢？很简单不是吗？因为他看到了你的出现，所以跟着你离开了，不就是这么简单吗？”
“为什么我们一路上都会有被监视的感觉，那是因为我们其中有内鬼，那个内鬼不是别人，就是何队长你啊！”
“不是什么老茂，也不是什么衡阳，更不是什么所谓的全流萤，最值得被怀疑的那个人，明明是你不是吗？”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一路走来，这些所有的稀奇古怪的案件，全都有一个内核，那就是近乎于不可能的杀人方式，以及各种离奇的犯案手段，这些全都是老大你的拿手好戏！”
“最关键的事情是，我看到了你，或者说，那个人……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那根本就是你本人，一个人有可能将自己的脸变成和你一模一样，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将眼神诠释的那么到位。”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大……一个人的血肉皮囊，外表，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改变，但是只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这个人的意识，他的潜意识是不会改变的。”
“一个人的眼神，代表了他的潜意识，他那些眼神里面细微末节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即使是长相一模一样，这些东西也是模仿不来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复杂的个体，人的情绪是多变的，比起一具身体，这是更加重要的东西。”
“我十分肯定，当时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你，你先别着急着反驳，仔细想想我说的是否正确。”
“那之后我就开始顿悟了，倘若将真正的幕后黑手带入你的角『色』的话，我会惊人的发现，一切全部都解释的非常合理，也全部都可以解释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这样一个组织，即使是被我们盯上了，他们非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还更加的变本加厉的大规模的犯罪，他们为的就是想引我们过来，可是我们都很清楚我们是一些什么东西，咱们那里来的这个资格被特殊对待呢？”
“但是那是可以的……因为何天下本人，就是这个组织的一员，所以一切就成立了，非常合理的成立了！”
“老大，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面前的你，和我没有什么差别，我们全都是魔鬼，唯一的区别只是在我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