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时间？是类似于我的散界之类的魔法吗？”东瑜不由地冲夜岚问出口。
“散界？”老头抢先回答，语气不屑，“别把你那种儿科的魔法和我的‘回时’相比。”
回时？
夜岚解释的更加清楚，“散界只能做到让时间暂停，回时却能让时间倒流，回到过去，所以人们称他们为‘偷时间的人’，又疆窃时者’。”
“哦，”东瑜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她抬头看看遮在头顶的船底，“所以，我们现在是在过去的时间里？”
“回时三分钟。”老头。
“难怪船会退出来，而你，”她指着老头，“也站回开始站着的地方。”
“哈哈，姑娘，你脑子转的挺快。”
东瑜第一次见到这种魔法，又惊喜又好奇，“这种魔法简直太厉害了，可以随意在过去的时间里穿梭，”她又想起什么，问老头，“你能改变未来吗？”
老头没有回答，脸上也并未有得意之色，实际上他满是褶子的脸上除了大笑的时候皱在一起，已经看不出还会有其他什么表情了。
夜岚压低声音在一旁，“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19岁的年龄，90岁的身体。”
东瑜一愣，感到费解，如果偷时间的代价是让自己的时间过得加倍的快，那偷来的时间还有什么意义，本身这种做法也矛盾至极了。正想着，四周的空气又一震，彷佛从她身体中穿过，她就又看到船飘到了前方，而窃时者重新站在了几步开外的地方。
这次不用解释，东瑜就知道时间重新回来了。
“好了，夜岚，我时间不多，废话就不多了，你一会再和她慢慢解释吧。”老头伸出右手，那根链子又落了下来。
这次东瑜看清了，那根金色的链子，一端系在老头右手中指上，另一端是一个银色的半月牙，环抱着一个金色的太阳，吊在空中，轻轻摇晃着。
他要干什么？东瑜不解。
日月吊饰越晃越慢，东瑜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她感到自己要睡着了。可是，眼睛却不能从那个吊饰上离开分毫。
老头嘴里嘟嘟囔囔，似乎一直在念着什么咒语，东瑜聚精会神听了好几遍才听清——过去在下，未来在上，四时无常，来来往往。
这是什么咒语？她听了几遍，心里也不自觉地跟着念了起来。
老头一直重复念着咒语，直到东瑜眼皮再也撑不住，合在了一起，他的声音也听了下来。
东瑜脑海里全是那个左摇右摆的日月吊饰。
“回时！”老头大喝一声，惊得东瑜浑身一激灵，可惜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只能感到脚下一空，身体掉了下去。
像掉进了一个黑洞，整个人在空中翻转。
头痛欲裂。风似乎钻进了身体的每个毛孔，把她撕裂一般拽向四面八方。
一震一停，东瑜感到在下落中，至少撞上了好几层气膜一样的东西，每次那东西都把她的身体往上一托，缓冲一下，才继续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