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谁？”寒榵瞥一眼走神的何助理，眼底深藏一抹奸笑，“何禾！”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何助理吓一跳。
脚下油门差点踩漏。
“你靠边停，换我开。”寒榵看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心有戚戚又忍不住咂舌。
他家这小助理到底是真走运还是……稀里糊涂居然就这么招惹上影子世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也不知道回头这人知道了大白鲨真实身份，会怎么想。
何助理也没料到自己开着车呢，居然能想大白鲨想到走神。
实在是太危险了！
大白鲨还是个孩子啊！
我怎么能有那种思想！我！
我对大白鲨……难道说？……太龌龊了！
没敢拒绝寒榵的话，老实把车靠边，换座到副驾的何助理，就这样，不用思考开车和安全问题，陷入了对自己情绪的整理和剖析中不可自拔。
寒榵在蒋天赐的魔鬼训练下，开车的技术也比曾经，不可同日而语。
这会儿一边轻巧的开着车，一边暗中观察何助理精彩的颜艺展示。
再一次，他在观察到何助理短暂回神的当儿，故作随口的问道：“想谁呢？这么专心致志，刚喊你半天没反应。”
突如其来的问题，在何助理自己都没琢磨明白的脑子里，登时如同投掷了一枚核弹。
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空白。
等半晌缓过劲儿来，才强打精神，假装没听懂寒榵的话，“寒少您说什么？”
“哦，跟我装蒜。”寒榵点头。
“没！没有的事儿！”何助理哪禁得住自家老板的一诈，“我就想大白鲨还是个孩子，我！我……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可爱吗？”寒榵反问。
那么一张面瘫小冰山脸，哪里可爱？
“不……不可爱吗？”何助理脑中瞬间调取出下午大白鲨垫脚把手机举到自己面前的样子，简直可爱炸了。
“可……爱……吧。”寒榵勉强砸吧了嘴。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也就你觉得可爱。
可转念再一想，他自己媳妇儿比小魔头……应该更杀人不眨眼吧？或者笑里藏刀？
但很可爱呀！
那可能在恋爱人的眼里，魔头也是有可爱的一面吧。
寒榵瞬间用超强的同理情绪理解了何助理。
“大白鲨她……”寒榵斟酌了两句，思考怎么给两人再助攻一下。
“……她？”何助理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心就提到了耳朵尖，却半天没等来后话，急得挠肝。
寒榵咂摸两声，决定给大白鲨先制造个强大一点的形象，以后就算暴露了本质，落差不大的话，何助理应该还是能很快适应的……吧？
“她从来没去过游乐场。”到底去没去过，寒榵不知道，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许多，“小女孩嘛，你有个妹妹，所以应该能理解。小时候都想去游乐场，迪士尼，看看公主，做做梦。”
“哈妮小姐她……从没去过？”何助理震惊了。
他是有个妹妹，家里都疼得厉害，尤其是他这个当哥哥的。
打小全家就把妹妹当真的小公主似的捧在手里。
哈妮小姐那么可爱漂亮……根本就应该是个小公主啊！
“怎么会……”有那么一瞬，何助理的智商突然上线了，“我记得哈妮小姐说过，她爸爸妈妈特别疼她，也……挺舍得给她花钱的。”
毕竟事情才发生，他一时也不可能忘得了那巨额的会员卡。
“那不一样。”寒榵想了想，又说道，“疼她，给她钱花，有时候也有人力无法满足的事情。”
许是寒榵表情和语气配合地太到位，何助理心一揪，才上线的智商又掉了。
“我懂，我小时候，爸妈工作特别忙，虽然从不短吃少花，但是连个开家长会的时间都几乎没有。”由此及彼，何助理觉得自己男孩子就算了，哈妮小姐那样的天使，怎么可以遭遇这种苦难，“等我妹妹出生后，家里情况好转了许多，爸妈相对有一些自主的时间，就好了许多。”
但那也是妹妹的童年，自己的童年，父母是常年缺席状态的。
钱可以买来很多很多东西，可以让他拥有其他小朋友渴望已久的游戏机，新款运动鞋，帅气的衣服……
“唉……”寒榵可不管何助理在擅自脑补些什么，只在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适时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下一秒，何助理自发酝酿饱满的情绪，像是突然被针扎破了一个小口的气球。
Biu~
整个四散开来，充斥到他的四肢百骸，血脉筋骨。
心疼。
哈妮小姐那样的天使……
“我！……”何助理猛地坐起身，抓住寒榵放在方向盘上的左臂，下一秒车子猛打一个摆子，两人皆吓出一身冷汗。
好在寒榵训练得多，应对起来身体的惯性反应及时稳住方向盘。
“呼……”呼出一口浊气，寒榵有些哑笑，宽声两句安慰了内疚懊悔的何助理，把话题切回去，“你刚刚说你怎么？”
何助理不敢再乱来，情绪仍有些低落，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回头一定带哈妮小姐弥补童年的遗憾。”
明明不是多大事儿，结果自己在那一惊一乍，像个智障。
“确实，我没什么时间陪她，就交给你了。”寒榵才懒得陪大白鲨呢，要不是铃木小次郎这事儿着急，这会儿他恨不得跟李偲两个人连体婴一样腻在一起。
何助理用力点点头，没敢再做别的动作。
……
“哈妮，真的有古怪。”李偲眉头紧蹙，情况隐约有些超出她们的控制范围。
大白鲨同样是一脸沉重，“怎么办？先回去？”
李偲低头看了看时间，“这是第三套了对吧？”
大白鲨点头，“是。”
“你还记得这套衣服当时何助理夸了几句不？”
大白鲨沉吟数秒，似是在回忆。
“十一句。”
“上一件是……”
“五句，所以我觉得他可能不是太喜欢，就没穿小黄鸭和这件樱桃。”
李偲搓着下巴，一边细细思量，一边说道，“暂且没有电脑，还不方便建模测算，但是眼下可以确定的事情，有这几个。”
大白鲨点头，“你说。”
“一，欧皇体质是真的可以影响你，但是有时效。”
“二，这个时效，到底是根据你和何助理的接触时间来算，还是他对你衣服的夸赞程度来算，尚且未知。”
“三，这个影响目前来看，可以通过物质来传递。比如这些衣服，再比如……对了！你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