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有些失望的。
他从酒后的鼓点中找到了灵感，于是有了早上合作的电话。
只是那个粗鲁的女人似乎并不打算同他一起共赴美妙的音乐殿堂。
这是她的损失。
时钟走到了11点，门铃还是没有被按响。
威廉姆耸耸肩，通知了自己的人：“去机场吧。”
拉着行李打开了门。
“老混球，这就要回去了？”
欧歌靠着走廊墙，歪着头问他。
威廉姆放下了自己的吉它：“女人，你似乎应该学习学习什么叫礼貌。”
欧歌走过去伸出手：“合作愉快？”
威廉姆并不想和她握手，人类怎么可能和猴子握手。
可是，上帝呀，看在她丈夫的那些钱上。
威廉姆冷灰色的眼睛露出了一点动摇。
伸手轻轻握住：“我想你要有一个坚实的录音室。”
“先生，坚实不敢说。但它是全世界最贵的。砸坏了您要赔的。”
握手言和。
他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粗鲁，傲慢，偏见，可是，却为了差不多的理由互相妥协。
他们也不知道，这次握手的意义有多重要。
在流行乐史上，会留下多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往后时光，这对亦师亦友的音乐人，有过争吵，决裂，和好。甚至还动过手，这都不妨碍他们互相成就。
欧歌问：“饿不饿，我可以尽地主之谊，带你们吃C国最好吃的烤鸭。”
威廉姆说：“你确定不会下毒？”
欧歌按了按电梯：“不一定，你最好小心点。我对傲慢的生物一向不待见。”
威廉姆回敬她：“我知道，女人都是些小心眼。”
“您这是性别歧视先生。”
“那又怎么样？你这个无知的女人。”
跟在威廉姆身后的工作室成员暗暗乍舌，威廉姆这都没有撂挑子不干，真的是一项奇迹。
要知道在美国，没人敢这么跟他争锋相对。
欧歌说到做到，招待了威廉姆一顿好的。
酒足饭饱，就去了公司。
欧歌第一张全球发行的唱片，就在新工作室的一个会议室开始了最初的选歌环节。
会议室不大，还有着刚装修的油漆味。
曾科也到场了。
威廉姆拿着一大摞署名欧歌的曲谱，一脸厌恶：“女人，你是在柯蒂斯混日子的么？”
欧歌暗暗咬牙：“我是全A+的成绩毕业的！”
威廉姆咂咂嘴：“那柯蒂斯学院这几年堕落的厉害。”
威廉姆否决了大部分的歌，欧歌十分生气，两个人在会从议室互相讽刺到咆哮。
这导致结果就是，一天下来，两个人的嗓子都哑了。
筋疲力竭。
晚上九点欧歌只想瘫在床上。
威廉姆工作时酒也不离身，他就着烈酒嗓音更加粗犷，争论起来面红耳赤。
他甚至否定了欧歌的曲风：“摇滚，摇滚，摇滚，现在已经不是八九十年代了！”
欧歌吼回去：“音乐没有高低之分，经典永远是经典。”
威廉姆突然平静下来，浅灰色的眼睛带着一点怜悯：“哦，我的孩子，可是听众有。”
欧歌突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我想唱我的歌。”
“那你就不应该找我来。”
威廉姆永远把握着正确的音乐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