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歌歇了歇食，缠着白先生要练拳。
白先生无奈极了：“才一个小时，已经是第三次了。”
欧歌安静了一小会，趴在白先生办公桌旁边刷了两集动漫：“那白先生什么时候能做完呀。”
白先生日理万机，回家还要看报告。
“再等半个小时，要不你先上去自己玩一会。”
欧歌说：“那不行，万一白先生太入迷把我忘了怎么办。”
白先生埋首工作，不搭理她。
百无聊赖，欧歌只好盯着白先生看。白先生真的好看，不骗人。不是那种花美男式的好看，有些硬朗，眉眼都很尖锐。眉毛很浓密，向上挑着，眼睛是桃花眼，可是由于眼神太过于冰冷，让人有些不敢直视，所以往往忽略了他的眼睛很漂亮。
鼻子很挺，又不是那种鹰钩鼻，就很端正的样子。
嘴巴又薄又性感，不常笑，可见过白先生笑的人绝对会忘不了。
因为太温柔了。
就像春风拂面，欧歌想千金不换。
白先生很喜欢穿冷色调的衣服，垂着眼睛显得高深莫测，矜贵无双。
如果他是帝王，肯定是暴君。是官员，也是酷吏。是商人，绝对是奸商。
这样一想，白先生反叛气质还蛮明显的。
起码得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大侠什么的，白先生大概一辈子都别想了。
白先生工作起来极为认真，微微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文件看的飞快，偶尔会停下来，手指敲着桌面，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转的是什么。
好像白先生想事时候，就爱敲桌面。欧歌注意观察过，白先生手指动的时候是有规律的。
钢琴指法，只是不知道弹的是什么曲子。
大概是小时候学钢琴留下习惯。
这样想着欧歌就问了。
白先生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欧歌是第一个发现的，倒也没什么好隐瞒：“《钟》。”
这是一首很难的曲目。短短4分钟的音乐中，要不断出现“轮奏”(左右手交替弹奏)、“快速变八度”及“极大音程跳动的断奏”等部分。当中最难的段落在以单手快速跳跃4个8度弹奏模仿钟声的一段。
欧歌现在还不可能弹出来。
没想到白先生居然会。
白先生说：“母亲很喜欢。”
欧歌问白先生：“那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白先生不记得了。他记忆力关于母亲这个课题极为模糊，只记得她的样子，苍白虚弱，带着温和笑。
别的，似乎都被抹去了。
只剩下，无数钢琴独奏曲。
《水边的阿狄丽娜》《钟》《许愿池少女》《夜曲》等等。
白先生神情有些冰冷，欧歌心揪起来了：“我不是故意要问的。”
白先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吓着她了。
脸色略微缓和：“我也不大记得她的样子了。”
欧歌不敢再问，只能匆匆的哦了声。
白先生又想到那天在欧歌小院里见到母亲和欧清的合照。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放下了文件，白先生唇边带着笑：“走吧，不是想打拳么？”
欧歌歪着头，得了便宜还卖乖：“那白先生工作怎么办。”
白先生摊了摊手：“只好晚点再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