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渊突然间想到了欧歌，眼睛一亮：“可以让之前那个女孩辅助治疗么？”
王秘书苦笑：“我看悬。”
王秘书是白先生的心腹，自然知道，欧歌和别人太过于不一样。
两人进门时候，白先生依然保持着蜷缩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偶尔起伏的呼吸，王尔德会以为他死了。
当黄子渊忐忑提出他的想法。
白先生慢慢睁开眼睛，药物让他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动一根手指都很费力。
精致的脸苍白如鬼，黑色头发海藻一样散落在床上，一双眸子孤寂幽深里面有着万年不化的积雪。
“不。”白先生说。只有这一句，又闭上眼睛。
黄子渊还想说什么，被王秘书阻止了。
白先生是暴君，从来没有人能反抗他。即便他虚弱得连一只蚂蚁都不能碾碎，他依旧是A市最有权势的大佬。
王秘书和黄子渊出去时候，经过了七道密码门。
最外面还有两黑衣人守着。这里是白先生私人医院最隐秘的存在，严防死守，固若金汤。
司机在外面等了很久，旁边还跟着一个大汉。看见两个人迫不及待走过去：“怎么样？”
王秘书说：“不太好。最近地底下的生意还要麻烦你了。”
大汉脸上有道伤疤，显得异常凶恶：“这都好说。”
转过头看着黄医生，粗声道：“你会不会治，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起色！”
黄子渊早习惯这个兵痞的挖苦了：“你个没文化的，懂个屁。他这是心病！心病！不配合治疗，我有什么办法！”
王锐曾经不叫王锐，是司机张手下最优秀的兵。特种兵里的尖子，尖子里的尖子。
可惜得罪了权贵，王锐不愿意就这么被人废了，于是杀了那人派去的手下，从边境逃到境外，去了非洲，当了几年雇佣兵。
被司机张牵线，跟了白先生。白先生替他改了新的身份，就留在白先生手下，替白先生打理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王锐和王秘书商量最近几天的事，黄医生不愿意听，就去了监控室。没一会慌慌张张跑过来。
王锐皱着眉头呵斥：“匆匆忙忙干什么！”
黄子渊不愿意跟他多嘴，急忙输入密码，扫了瞳纹，拉着王秘书也让输入指纹：“快快快打开。”
王秘书也急了，立马输入他的身份辨证信息。几个人飞快地往里面冲去。
七道密码门这时显得多余又繁琐，黄子渊恨不得全都砸碎。
白先生有一段消失的记忆。
白先生知道的，闭上眼睛，坠入暗夜。一张张红色的嘴巴，喋喋不休，他们在说什么？
满眼都是猩红色的血液，整个房间都是，他们蔓延到整个广阔的田园。
爬到白先生身上，那种粘腻得触感让白先生感到恶心。
白先生抬起手，想要剥下皮肤，远离那种感觉，可是动不了。
白先生那么决绝，既然动不了，那就用牙齿咬掉他，一下一下啃食着自己的手臂。
三人进来时候就看到这样地画面。连身经百战，杀人像喝水一样平常地王锐都被震惊到了。
什么人，才能在全身不能动地时候，硬生生咬下自己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