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
顾城抓住邓老头的头发强行让他看眼前全身沾满血的男子。
“你有本事带他们离开s市，怎么就没本事救他们呢？”
“……”
邓老头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惨死在自己眼前，眼里满是憎恨与绝望。
“要……要怎么做。”
“什么？你说大声点，我听不见，耳朵不好了。”
顾城还故意揪了揪自己的耳朵。
“年龄大了，这耳朵也不好了。”
刻意调侃的语气让旁边的小安露出一丝笑意。
“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他们！”
邓老头这句话是喊出来的，他受不了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一个一个倒在自己面前。
“你……给我磕一百个头，要响的，特别特别响的那种。”
顾城笑的像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
“我磕了……他们就可以走了么？”
“当然。”
“不会骗我？”
顾城撇撇嘴。
“不骗你。”
话刚落音邓老头就立马磕起头来，声音很响，到十几个的时候他的头上已经开始流血了。
“邓哥……别求他，没用的！”
“邓哥，我们不怕死！”
“邓哥……别磕了……”
邓老头的手下看他这个样子，都有些激动。
五十个，顾城知道，照这种程度，一百个的时候他直接就进棺材了。
“不过……”
顾城说的漫不经心。
“他们和你儿子，你只能选一个。”
邓老头抬起头，他的脸部已经看不太清了，全是鲜红的血，看着很吓人。
“你明明说过的……”
顾城好像看到了他的泪水，又好像不是。
“你不是说他们走么？是他们走啊，你儿子可不在“他们”之间。”
“……”
邓老头紧紧的抓住他的裤子。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而已啊！”
“孩子怎么了？”
顾城笑得更大声了。
“难道不是你毁了这个孩子么？”
“他才五岁，你不能这么做，不能……”
“好。”
邓老头还是紧紧的抓住他的裤子，像溺水的人死死的抱住救命稻草一般。
“那你和你这帮所谓的兄弟，一起死吧。”
顾城语气轻松，想在说晚饭吃什么一样。
“到底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是你儿子，还是你和你的手下。”
这一分钟的时间里，邓老头依然死死的抓着顾城的裤脚，死死的用发红的双眼盯着他，而顾城只是看着自己手腕上价格昂贵的手表，计着时间。
“3”
“2”
“1”
“时间到了。”
“邓哥，我们不怕死啊邓哥……”
一个人试图站起来，被顾城一枪打中大腿。
“废物就别说废话。”
“我选，我选……”
邓老头满眼泪水。
“答案。”
“我……我……”
邓老头说话已经开始带点呜咽。
“我儿子……换……换他们……”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好。”
顾城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啊……你……”
顾城捂住自己的流血的肚子往后退了退。
“顾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