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快死了

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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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现实世界(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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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严在书房跟医生说话,谈论的是陈卫东的恢复疗程,冷不丁地听到陈又惊恐的喊声,他失手打翻桌上的茶水,连被打湿的文件都顾不上,就霍地站起来,迈开大步出去。

医生愣了愣,从来没见过这人如此慌张过。

这么一来,他更得尽心尽力了,那病人是对方的老丈人,其中关系复杂。

厉严快步走去房间,见少年坐在电脑前,身上并无一丝伤痕,他周身癫狂的气息淡去一些,喉咙里碾出几个字,“怎么了?”

陈又扭头看看厉严,再看看电脑,神情骇人,“你,你,你快看这是什么。”

厉严俯身凑近,目光扫向打开的文本,他的眸光猝然一闪,那里面涌出来某样东西,在转瞬即逝,又卷土重来。

电脑前的气氛怪异,除了两道呼吸声,只有鼠标滚轮滚动的轻微响动。

陈又不停的吞咽口水,他的两只手无意识的在裤子上磨||蹭,莫名的打了个冷战。

太搞笑了吧,卧槽,我猝死了?

还被绑定一个444的系统,在多个任务世界做任务,最后回到现实世界?这不就是那种快穿小说的常见设定吗?到任何一个网站随便翻出一本都是这个套路。

所以说,我会不会只是迷上了哪本快穿小说,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也在电脑里写了一篇,满足一下自己?

不对!

陈又第二次打冷战,觉得一股寒意从脚踝往上爬,瞬间流遍全身,往骨髓里钻,他捏住无名指上的戒指,猛地一下拽出来看,纯银,戒指内侧有字,cq,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世界,主人公常钦这个名字的第一个字母。

另外一枚戴在厉严手上的戒指内侧也有字,是cy,他的名字,和文本里写的全部对上了,不存在一丝误差。

不知过了多久,文本已经被厉严拉到最后。

陈又瞪着最底下的署名,2017年6月13,陈,他的呼吸停止,又在顷刻之间疯狂跳动起来,去年上半年他的记忆都在,经常通宵打游戏,有时候是连续几天。

文本里出现的人物他都没有丁点印象,可是做任务的那个人吐槽的很多内容就是他自己的生活。

放在鼠标上的大手离开,厉严看完了。

陈又突然想到什么,他快速按住鼠标往上翻,停在第四个世界,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妈||逼的,真的和《第五个世界》剧本大同小异,就是把学妹换成学弟,顾生改成顾笙。

那就是说,那个编剧的身份有问题,会是谁?文本里说的系统444吗?它想干什么?

如果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是那个任务世界的主人公,也是可以令数据全部瘫痪的病毒,它要将其杀死。

陈又浑然不觉的被拖拽进这个漩涡里面,大脑不受支配,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这文本有毒,能迷||惑人的心智。

删了吧,删了删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过。

陈又退出文本,点开,选择删除,他却怎么也按不下去,“厉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厉严沉默不语。

“我确实有记忆丢失。”

陈又的指尖发颤,他使劲抓抓头发,舔舔发干的嘴巴,“不知道戒指是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要买,两枚戒指的尺寸又为什么会刚好适合你跟我。”

“我得了抑郁症,而我总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病,我的生活很好,每天开开心心的,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抑郁的,可我很多时候都出现精神错乱的情况,脑子里出现模糊的画面,我也会蹦出奇怪的话。”

“这上面都写着呢,什么都写的很清楚,我会这样子,就是在第三次做任务的时候,灵魂抽||离身体太长时间,对精神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创伤,也影响了记忆。”

陈又用双手捂住脸,重重搓了几下,放弃挣扎般的瘫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对厉严说的,也是在告诉自己,“这段时间困扰我的每件事都能找到相对的解释,所以我真的死过了,现在活着,是完成任务得到的机会,重生一回。”

“那个病毒,是不是你?”

厉严还是一声不吭。

陈又正要再开口,手臂就被抓住,那股力道将他拉离椅面,推出门口,门在他背后大力关上,随后是反锁的声音。

“……”

陈又稳住身形,拍门叫喊,“厉严,你干什么呢?开门啊。”

门里没有动静。

陈又喊了好几声,都是一个结果,他抹了把脸,毫无意义的骂骂咧咧,药被厉严管着,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了,自己想吃点药冷静下来都不行。

管家的声音传来,陈又听完他说的,就跑去一楼靠南的房间,“爸,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卫东扶着桌角,“回去。”

陈又的脸色一变,“你回哪儿啊,在这边住着不好吗?”

“出门就是花园,没人跟你抢椅子坐,也不会看到随地吐痰,乱扔垃圾的人,你想跳个舞就能在花园里跳,不用在意录音机的音量会吵到谁,可以尽情的跳舞,我不忙了,也能跟着你一起跳,不好吗爸?”

陈卫东的气色不怎么好,但他的态度明显,言词间的情绪也很清楚,“别人的地方就是再好,也没有自己家舒服。”

陈又眼神示意管家离开,他长叹一口气,那头刚发现个惊天大秘密,还没缓过来神呢,厉严就突然把自己关在房里,这会儿不晓得在做什么,这头老爸又固执的闹着要回家。

一件事叠着一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又哄孩子的语气说,“来福小金都接过来了,你的衣物我也给你全都拿到这儿来了,家里就一些家具,爸,你回去了,不好弄的,就在这儿住着吧,有我陪着你啊。”

闻言,陈卫东瞪向儿子,“你现在习惯了先斩后奏是吧?还有没有把你爸我放在眼里?”

陈又委屈,“有啊,怎么没有,我不光把你放在眼里,还放在心里了呢。”

陈卫东哼了一声,“然后就把你爸当猴儿耍。”

陈又干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不知道怎么开那个口,爸,你坐下来,把包给我,我们再好好说会儿话。”

陈卫东抓着一个行李包,里头塞着他的两件褂子,喝水的缸子,“你要么跟我回家,把家规背上两遍,发誓再也不和厉严来往,在你妈面前认个错,答应重新开始,要么就在这里待着,当你的小陈先生,阔太太,别回去了。”

阔太太这三个字让陈又面部抽搐,他生气了,一把拽住行李包。

陈卫东的身体没好,力气大不过儿子,只好拿出一个父亲的威严,“松手。”

陈又吼道,“不松!”

陈卫东也气,“你冲你爸吼,长本事了啊,你现在这个无法无天样,是谁弄的?”

陈又轻飘飘甩锅,“厉严。”

他龇牙咧嘴,“我可以在他那儿无法无天。”

陈卫东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儿子越跟那个人亲近,他就越恐慌,感觉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见老爸没说话,陈又以为有戏,就赶紧说,“爸,厉严事业有成,从来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对我很好,不对我发脾气,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他除了是个男的,不能给我们陈家生一个大胖孙子,其他方面一点缺点都没有。”

陈卫东说,“他要是个女的,那几样就算一样都没有也没关系。”

得,又回到性别这个问题上面了,现在连人||妖都可以有追求真爱的权利,男的怎么就不行了?陈又说是吗,“爸你的意思是,你儿媳只要是个女的,即便是一无是处,成天出去玩,在外面跟其他人乱搞,对你儿子大呼小叫,在家里撒泼胡闹,甚至是不尊重你,也可以?”

陈卫东噎住,好半天才说出来一句,“你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把包给我,我自己回去,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回来见我。”

陈又不给,老爸回去了,再想弄过来,除非打晕,他不能妥协,“外面在下雨。”

陈卫东说,“不是有车吗?”

陈又说,“车抛锚了。”

陈卫东说,“我自己打车。”

陈又说,“可以的,不过呢,最近的一条公路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我平时跑步要十几分钟,不走半小时左右,爸,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半都走不了。”

陈卫东,“……”

他唉声叹气,言语中带着疲惫,“又又,你就算把爸绑在这里,爸也不会同意你跟厉严在一起,你还小,不懂什么是感情,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等过了几年,你就会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被眼前的|欲||望冲昏头脑,你会后悔的。”

陈又偷偷翻白眼,花言巧语个鬼啊,厉严就没对他说过一次,“那就等我后悔了再说。”

陈卫东说,“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陈又说,“来得及的,爸,只要活的好好的,没病没灾,什么都来得及。”

陈卫东皱眉,一时半会琢磨不透儿子这句话里的深意。

陈又忽然说,“有个事,我还没告诉你。”

他一边观察老爸的表情,一边说,“上次你晕倒,我跟厉严送你来医院的时候,被人拍下照片放到网上了,虽然撤的很快的,但还是被传了出去,你也知道,网上多的是没事干的人,还都是能人,本事大着呢。”

“我的资料就被挖出来了,胡为把公司的决定告诉了我,当时没办法,我同意召开记者发布会,对照片做了解释,也承认跟厉严在交往。”

陈卫东的呼吸急促,头晕目眩,人就开始摇晃。

陈又伸手去扶,被一把挥开了。

陈卫东喘着气,脸发青,“好,很好,你大学几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什么发布会一出去,亲戚们无人不知,老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真是我的好儿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

他说着说着就笑起来,“我看我就别撑着这口气了,去地底下见你爷爷奶奶算了,反正也没脸活在这世上。”

陈又的心里不是滋味,也很难过,“爸,对不起。”

陈卫东冷笑,“别,你爸我受不起。”

突有扑通一声响在耳边,陈卫东没转身,他按着床头柜,手指发抖。

陈又跪在地上,“那时候你没醒,形势所逼,我只能那么做,爸,你可以不把厉严当儿媳,把他当儿子,这样你就不会那么难以接受了。”

陈卫东把包往后面一扔,“用不着你为我考虑,现在你给我出去。”

陈又吓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就躲开了,他看着脚边的包愣了愣,不禁露出要哭不哭的样子,这是人的本能,厉严那次是克服这些反应,硬生生往老爸砸过来的玻璃杯上撞的。

可惜老爸不吃苦肉计。

陈又去卧室,门还是关着,他找管家,问有没有办法把门弄开。

管家说有办法,但必须是先生的吩咐。

陈又跟管家僵持片刻,自己往后退,冲到门口抬起一条腿,大力踹上去,门纹丝不动。

管家静静看少年踹了十几次。

陈又累成死狗,扶着墙壁喘气,“……操!”

他的脸色剧变,“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厉严都没发出个声音,管家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啊?!”

这时候,管家显然也发觉了,他快步下楼,陈又跟上去。

到楼底下,管家徒手翻上阳台,一层,两层,三层,站在原地仰着脖子的陈又目瞪口呆。

说好的摄影师呢?这他||妈||的是壁虎吧。

陈又跑上来狂敲门,管家把门打开了,他进去一看,电脑黑屏了,厉严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前,失去意识。

医生来的快,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陈又杵在床边,心里惊涛骇浪,这不是跟任舞当时的情况差不多吗?身体各方面都没问题,却醒不过来,几天后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医院。

他抽自己,妈的,瞎几把乱想什么呢,厉严怎么可能和任舞一样。

管家看见少年脸上的手掌印,眉头拧了拧。

陈又搬个椅子坐着,“管家,给我把门带上,还有啊,我的电脑谁都不要碰。”

管家应声出去。

厉严当天没醒,第二天也是一样。

医生说厉严的身体机能非常好,除了这个,也说出个别的东西出来。

厉严昏迷,陈又没有以为的那么慌,似乎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经历,不知道什么时候积累了经验,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错,有时候还能哼两句歌,却不知道旁人在担心他。

管家去找陈卫东,“小陈先生的病情很严重,平时是先生给他保管药物,按时给他吃,如今先生昏睡,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一粒药。”

陈卫东的脸色难看,“厉严为什么要拿走我儿子的药?”

“药不在病人身上带着,这是多危险的一种行为,他会不知道?”

“不是拿走。”管家纠正,“是小陈先生之前不按照剂量服用药物,先生才干预进来的。”

陈卫东脸上的愤怒僵硬,“你说什么?”

管家说,“小陈先生这段时间很容易失控,一旦出现那类情况,他就会吃药,用大量的药来试图让自己冷静,药效消失,他会陷入无尽的自责,愧疚当中,做出自残的举动。”

陈卫东猛地做起来,绷着脸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管家默了几秒说,“这是先生跟医生交谈的内容。”

陈卫东看过去,质疑的口吻说,“你一个管家,偷听主人的谈话?”

管家面不改色,“我本人也认为这种行为有违职业道德,过后会向先生表明。”

陈卫东盯着管家,不像是在胡编乱造,他不出声了。

管家的目的达到,便不再多说。

片刻后,陈又被叫过去,这才一天一夜,他整个人的状态就变了,两边脸上都有不正常的红||肿,嘴角还有块淤青。

陈卫东一个字没说,就抬手扇儿子一耳光。

陈又被扇懵了。

陈卫东抓着被单,身体大幅度起伏,“你妈走时,叫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我这些年什么都捡着好的给你,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糟蹋自己?”

陈又心说,他没有啊,他这人自恋的很,怎么会干出糟蹋自己的事情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爸,你是不是听谁胡说八道了啊?”

陈卫东质问道,“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陈又的嘴角一抽,“过敏了。”

瞪着儿子,陈卫东忽然觉得自己力不从心,老了,他叹气,“又又,我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

陈又也叹气,说怎么会呢,还说爸你别多想,“我在等厉严醒,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看着了啊,他要是醒了,能第一时间见着我。”

半响,陈卫东叫住儿子,“晚上跟我睡。”

陈又嗯嗯,说行,他快步离开,妈||逼的,肯定是管家在老爸面前说了什么东西,厉严没醒,他找不到药,不做点事克制一下自己,会崩溃的。

回到卧室,陈又把电脑放在桌上开机,他点进去f盘,那个文本没了,回收站也没有。

是厉严删的?

陈又对着电脑发呆,等等,让他理一下前后顺序,假设文本里的内容都是真的,那么就是,他通宵打游戏猝死,遇到系统444,去任务世界接近目标,后来发现目标是同一个人,系统给他报名一键清除数据记忆,之后他找回记忆,跟目标在一起,从系统那里判断目标是病毒,系统杀毒,目标消失。

他的任务完成,带着戒指回到现实世界,另一个系统告知病毒并没有被全部毁灭,km在这个世界,444会来完成摧毁工作,而他因为精神错乱影响记忆,过后不久碰见厉严,似曾相识的熟悉,房里房外的默契程度都达到满分,戒指的尺寸也很合适,对方可能就是逃离出来的病毒目标。

厉严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陷入昏迷,或许是文本里的内容刺激到了他,才出现的这种情况。

是这样吧?

陈又撑着下巴,现在就差他全部找回记忆,听医生说,他能找回来的。

他就说嘛,当初第一次见厉严,怎么会脱口而出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还满脸的泪。

哎。

兜兜转转,还是在一块儿了啊。

“444……”

不自觉的念出这三个数字,陈又突然扭头,“谁?谁在这里?”

他立刻去掀开窗帘,打开衣橱,卫生间,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发现人,一只蟑螂都没有。

“厉严,我出现幻觉了,还以为房里多了个人。”

陈又坐在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手搂着男人的腰,脑袋枕着他的肩膀,把自己假设的所有都说了出来,“你差不多行啦,有疑问就跟我说,我俩一起研究,一起回忆啊,你一个人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晚上我要去跟我爸睡,他肯定要让我背家规,给我上思想教育课了,不多你放心,我的立场绝对坚定,誓死捍卫基||佬的身份不动摇。”

陈又在男人脸上吧唧一口,“我应该比我想象的还要喜欢你。”

所以哥哥你就别跟我玩了,我什么都可以玩,唯独这个玩不起,真不行的。

陈又没吃什么晚饭,他都已经跟大脑打过招呼,准备努把力,在老爸这里打一场胜战,等厉严醒了可以邀功,说你看我了不起吧,没想到老爸什么也没说,就让他睡觉。

夜里,陈卫东听到旁边的声响,他惊的摸到遥控器开灯,看清了儿子脸上的痛苦,在压抑着,挣扎着,也很绝望。

“又又,你醒醒。”

陈又睁开眼睛,茫然的问,“爸,你叫我干嘛?”

陈卫东的心口堵得慌,闷的难受,儿子的问题比管家说的还要严重,“没什么,睡吧。”

陈又噢了声,连着打两个哈欠,就继续睡了。

他睡后不久,又出现前一刻的情况,似是在做什么梦。

陈卫东一夜无眠。

天尚未亮透,陈又连拖鞋都没穿就跑去卧室,他在路上脑补的是,自己推门进去,看到厉严在穿衣服,或者是刚醒,用慵懒的声线对他说,到床上来。

结果呢,陈又一推门,厉严是在床上,但是眼睛没睁。

一股巨大的失落从天而降,砸在陈又的头顶,他被砸的晕头转向,还有点想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床太急,跑的很快。

早上,沉闷的氛围笼罩着大房子。

来福的状态很不正常,他平时非常乖,今天一直在叫,还叫的很大声,像是比陈又还要焦虑。

管家来对陈又说,来福不要他们靠近,还问要不要给林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来福看看,是不是病了。

陈又烦的,在床前坐了会儿下楼,他一过去,来福就不叫了,到底还是认主。

“你爸爸不听话,你也是。”

小黄狗蹭着陈又的裤腿,尾巴左右摇动,汪汪了几声,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又弯下腰背摸摸狗头,算了算了,出去吧,也许回来厉严就醒了呢,他让管家抱来小蛇,兄弟三一起上外面散步去了。

楼上的陈卫东松口气,能出去散散心就好。

陈又没走多远,就去了附近的湖边,有一大块青草地,来福欢快地追着一只蝴蝶跑,小蛇在草丛里爬行,它们喜欢户外,空气好,视野好,玩的东西也多。

找了块石头,陈又也不管脏不脏,就一屁股坐上去,手肘撑着膝盖,视线落在蓝天白云上面,“真事好天气啊……”

风也很大,很适合放风筝,要是厉严没睡就好了,他们可以到这儿来玩耍。

有脚步声靠近,陈又未曾发觉,来福的叫声就已经响了,他寻声望去,见到一人,男的,身形颀长,面部轮廓很深,不晓得混的哪一国的血,反正非常帅,逆天的那种,还有一双浅灰色的眼睛。

浅灰色……

陈又的眼睛睁大,他想起来了,那次出来买辣条碰上的神经病,就是这种颜色的眼睛。

是同一个人?不会这么巧吧?

附近空旷的很,没房屋,也没看见什么车辆,这人哪儿冒出来的?

陈又抱紧来福跟小金,神情戒备。

男人走到湖边,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头一丢,他的上半身重心往右移,腕部轻轻一动,石头离开他的指尖,在半空滑过一道弧线,落入湖中,砸出三个水漂。

这动作相当漂亮。

陈又跃跃欲试,想较量一番,不过他忍住了,来者不善。

他还怀疑是不是同一个,就见男人转头,做出跟上次一模一样的鬼脸。

陈又吸气,卧槽,真是你!

男人拿出帕子擦手,他擦的仔细,到了什么程度呢,一根一根,一点一点,就是所谓的变态程度。

陈又实在不想看个神经病擦手,于是就把小金塞口袋里,抱着来福离开。

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智障。”

陈又刷地回头,“你他||妈||的说谁呢?”

男人垂着眉眼,闭口不答,好像那两个字压根就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那副姿态诠释起来就一句话“谁是智障,我就说谁”。

哎哟卧槽,眼睛是浅灰色的就了不起啊,陈又把小黄狗丢地上,“来福,去咬他!”

小黄狗拿两只爪子抓着陈又,冲男人所站的位置汪汪汪,他不敢上去,只能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尽力了。

陈又,“……你个怂货。”

他从口袋里拿出小蛇,轻放到草地上,“小金,你去。”

小蛇在草地上爬啊爬的,翻过一块小石头,又翻过一片枯树枝,陈又看它还在爬,得,回来吧,哥怕你这小身板,千辛万苦的爬到神经病脚边,对方一抬脚,直接把你踩成标本。

陈又想着回去看厉严,不跟这陌生人废话,就带着来福小金走了。

男人终于停止擦动,他捏了捏白玉般的手,自言自语的说,“这次再不成功,我的奖金就会泡汤,还会被降职。”

“降职倒是还好,我可以花上些时间搞业绩,再升回去。”

男人轻叹,“没有奖金对我来说,生不如死。”

陈又打了个喷嚏,大夏天的,还打哆嗦,他加快脚步,一个没注意,就被脚下的绊倒了,眼看就要吃土,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给捞住了。

这方圆十里,除了他,就神经病了,还不如吃土呢。

男人像是能读懂陈又的心思,他的手一松,陈又摔倒在地,脸朝下,嘴巴跟牙齿都磕到了泥土,还混着一些青草。

维持着吃土的狗爬姿势呆愣好半天,陈又臭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呸呸几下,妈的,一碰到这神经病,就没好事。

他觉得奇怪,对方不是在湖边擦手吗?怎么突然到他后面的?

陈又往后看,神经病的腿是很长,但也没有厉严的长,搞不懂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是草仙子的化身?

小黄狗在危急关头背着小蛇从陈又怀里跳下来,稳稳落地,兄弟俩毫发无损。

陈又要走,男人走到他面前,欲言又止,“在下姓司。”

司?陈又莫名的想起这个姓的谐音4,行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再见啊,不对,不再见,拜拜。

男人立在原地,并未追上去,“你听歌了吗?”

陈又的身形一顿,似乎才意识到,口口声声说这男的是个神经病,自己竟然还把对方的话当回事,狂听那首《去年冬天的那场烟火》,还入了魔。

走两步,陈又回头,他一脸卧槽,人没了。

“来福,小金,你们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小黄狗跟小蛇被陈又掉了个头,对准身后空旷的草地,前者没反应,后者也是,那就不是他的眼睛出问题,人真的消失了。

陈又四处瞧瞧,还在湖边站了一会儿,生怕对方失足掉进去,显然是自己多想了,他往回走,搞屁啊,神出鬼没的,就为了问他有没有听那首歌?

不对,还骂他是智障。

智障,陈又蹙眉,有点印象,谁这么骂过自己来着?他突然停下来,不动了。

过了很久,陈又发疯的跑回住宅,把来福跟小金丢给管家,火急火燎的冲上楼,跑进卧室,“厉严,我记起来了,真的,我真的记起来了,我记得444,他骂我智障,还说我蠢,我还记得你,你说我是小骗子,你快醒醒啊厉严!”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陈又激动的语无伦次,“妈的,我怀疑我见到老四了,妈的,他来这里不安好心,是想害你。”

他握住厉严的手,“在你醒过来之前,我不会离开你一步。”

漫长的激动过后,陈又体内翻腾的血液消停下来,归于平静,他开始第二次假设,那浅灰色眼睛是老四,被上面指派来杀病毒,就在厉严的脑子里。

可那首歌是什么名堂?对方又为什么不直接跟他挑明身份?有限制?

就像是有一块布包住了糖果,现在布破了个洞,里面的糖果开始往下掉,一颗两颗,越来越多,很快就会全部掉出来,陈又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

任务世界有限制,这是现实世界,也会有吗?

还是说这不是……

陈又立即终止自己的脑洞,不可能的事,他回来了,是真真实实的回来了,一定是。

“老四?四哥?”

意料之中的没有应答,陈又也就是随口喊喊,他搓搓脸,忍住抽自己的冲动,任务都完成了,管那些干什么,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过去的就过去了,已经变成记忆。

先别想了,等厉严醒了再说吧。

陈又调整好情绪,就去打水给厉严擦脸刮胡子,人睡着,胡渣长的倒是很精神。

他把厉严佩戴的红宝石拿出来,用毛巾擦擦,没对着念一串咒语,而是凑过去,把红宝石塞进嘴里,捂热了再吐出来。

大概是佩戴的久了,红宝石上面都有厉严的味道。

陈又挤干毛巾上的水,给厉严擦前胸后背,换了盆水回来继续,“我觉得你再躺几天,我爸没准就能松口了。”

他撇撇嘴,“不过你不能躺太久,我会受不了的。”

厉严的手机无人接听,上午林傅行过来一趟,还捎上胡为,俩人进门问过管家,才知道出大事了。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管家说,“消息传出去,先生会有危险。”

林傅行抿唇,厉严的仇家多,要是让那些势力知道他躺医院,肯定会趁机联手搞他,“那现在怎么办?就让他这么睡着?”

一直没说话的胡为出声,“当初任舞就是睡着睡着……”

他没往下说。

林傅行问,“陈又呢?他没事吧?”

管家说,“不怎么好。”

胡为揉眉心,“陈又乱吃药了?”

管家摇头,“没有乱吃,而是一粒没吃。”

胡为拿开放在眉心的手,心下一惊,以陈又的状况,没吃药能撑下去?他没跟管家多谈,跟林傅行上楼,还没走到厉严的卧室,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动,是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二人交换眼色,一同去推门。

陈又呆呆站在床边,椅子倒在他的背后,他似是惊恐着站起来的,此时眼神空洞,仿佛受到难以承受的打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林傅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胡为一步上前,检查厉严的身体。

胡为的声音发紧,“怎么了?”

林傅行僵了会儿,确定了几次才发出声音,饶是他,都有些抖,“厉哥的心跳停止了。”

说完那句,他陷入沉默,胡为也是。

诺大的卧室明明有四个人,却是死寂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又动了,他把掉下来一部分的被子往上拉拉,似是这才看到边上的两个人,“你们怎么来了?”

胡为跟林傅行见少年没有露出悲痛之色,也不见慌乱,还在笑,他们的心里就冒凉气,也不敢摆出什么情绪出来,全压制住了。

陈又嘀咕,“椅子怎么倒了?”

他扶起椅子,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一口,就去了卫生间。

听着卫生间传出来的水声,胡为被压制的惊慌才涌了出来,眼睛也红了,“快,快去……”

话没说全,林傅行就已经出去通知管家,几位医生很快就过来了,检查的结果和林傅行的一样,说是人的生命特征全部消失。

几位医生惶恐不安,有两个都在发抖。

他们见证过很多人死里逃生,也见证过很多人被死神带走,可是这次的对象比较特殊,动个手指头,他们的生活就会天翻地覆。

权势滔天的存在,死了。

看一眼那几位医生,陈又的表情不善,“胡说八道什么呢,厉严好的很,他还跟我说,马上就能醒过来了。”

在场的都抽一口气。

陈又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包括林傅行跟胡为,他反锁门窗,还把桌子推过去抵住,谁也不让进来。

林傅行跟胡为去找陈卫东。

不多时,陈卫东被搀扶着出现在卧室门口,“又又,厉严的事爸听说了。”

卧室里的陈又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床上的人,“你那几个医生不行,没一个有真本事的,就会瞎说,放心吧,只要我一直守着你,不管是老四,还是五六七八,都不会有机可乘。”

他不管外面的声音,重复着自己的那句话,陷入一种封闭的境地。

门外,林傅行说,“陈叔叔,陈又这么关着门,很危险,他本身就有抑郁症。”

陈卫东怎么会不知道,他原以为厉严不会有什么大碍,哪晓得就这么死了,儿子比任何人都要措手不及,也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胡为让管家去多叫几个人,不行就撞门。

走近些,陈卫东贴着门喊,“又又,人死不能复生,你别这样子,让胡先生跟林先生对厉严说两句话。”

陈又烦了,气急败坏的吼,“说什么啊,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厉严没事,他在跟我说话呢,爸,你回去躺着吧,回头我跟他一起去看你!”

陈卫东的身子一晃,儿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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