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王爷从王妃叫那只狗黑宝时就心情不好了。”靳舟耿直地回答。
“你确定？”
靳舟点头，“我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王爷何时心情不好，我还是可以分辨的，从那个时候心情不好，然后王妃叫了一圈其他人的名字，就没叫王爷宝，王爷的心情就更差了，哦对，他不让我多嘴，你们别乱说。”
“……”
白域的信念崩塌了。
他家王爷还是痴情种吗？！
不对啊，王爷应当是个杀伐果决的上位者，怎么能是痴情种呢？痴情种成就不了大事啊！
“怎么了？”靳舟见白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好奇地问。
“我不能接受王爷吃姜绯玥的醋，不对，是吃一条狗的醋！我不能接受。”
“这有什么？王爷还吃玄商的醋呢。”靳舟不在意地说，“哦对，也吃我的醋。”
玄商惊讶，“我的醋？”
“是啊，王妃平时为了教你医术不是和你走的挺近的吗？”
“……”这也行？就是单纯地学医啊！没有别的想法啊！
王爷，您听我解释！
“我今晚还得和师父学医啊，这可如何是好？”玄商快要哭了。
靳舟和白域都用一种“同情你”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更加忐忑了。
“要不改天？王爷心情不好。”
“我觉得重点不在哪天，在你们单独相处。”靳舟觉得这才是关键点。
不！
“你在学医和王爷之间做个选择。”白域突然幸灾乐祸道。
玄商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小孩才做选择，我都要！”
说完，他就转身回去找楚宸渊了。
“王爷，今晚你有空吗？”
“何事？”
“我们一起跟我师父学医吧。”玄商期待地看着他。
既然王爷不想他和师父单独待在一起，那么就三个人一起好了。
“本王跟你一起学医？”楚宸渊傻了，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他发现他身边的三个人，自从姜绯玥来了后都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您如今本来就有些医术，再精进一下，以后再中毒兴许自己也能解了。”楚宸渊中毒后就开始学着研究药理了，懂不少药理上的东西，也算是个半吊子的大夫了。
“这不得问问你师父的意见？若是她不愿意本王学呢？”
姜绯玥一脸无辜，“我没有说不愿啊，王爷要学，我定然是教的啊。”这人还在阴阳怪气！
“嗯，那就一起学吧。”说完又补了一句，“别带你的狗。”
！！！有毒吧这人！
谁他娘的教人学医还带狗的？！
晚饭后半个时辰。
三个人出现在了王府的医室。
这个地方是楚宸渊专门给玄商弄的，让他用来研究医术的。
“师父，这个死囚得了重病，我诊断出他体内生了东西，我可以用我的方法来治疗，但我想试试你的方法。”玄商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说，这个男人年纪约莫五十，却有些苍老，监狱的生活让他快速衰老。
虽说是死囚，有的死囚没那么快被砍头，需要在牢房里待一段时间，做苦力，受刑来弥补他当初犯下的罪行，这是年少时期的楚宸渊向先皇提议的。
觉得有些犯人犯下重罪就直接被砍头太便宜了，必须得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慰藉那些因他受到伤害的人。
这和一些凌迟，车裂，又不同，毕竟那些很快就死了，这种是慢慢折磨，最后才会给一个痛快。
也以此来警示人别犯罪。
姜绯玥给死囚把脉，又摸了摸他的肝部，还有肺部，腹腔这一块都按压了一遍。
楚宸渊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但没说话。
“肝部硬化了，这边长了一个瘤子，血管也堵塞了，情况比较严重。”
“别的不管了，这个瘤子怎么说？”
死囚：？？？怎么就不管了？要治病就一起治了啊！
“瘤子的话，切开这里，把瘤子割掉，再缝合回去，就行了。”姜绯玥说。
死囚当即挣扎起来，“切开？不不不，王爷，这是新的刑罚吗？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辈子肯定不犯罪了，这辈子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杀人抢劫时怎么不说算了？”楚宸渊冷声道。
“我杀人抢劫，杀的很干脆的，没让他们受苦。”
“所以本王代替他们好好谢谢你。”
死囚浑浊的眼睛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麻醉的药物准备妥当了吗？”姜绯玥问。
“嗯，准备妥当了。”玄商正要去拿就听到楚宸渊说，“他是一个死囚，没必要麻醉，直接生切。”
死囚瞪圆了眼睛，眼中尽是惊恐。
“他会挣扎，挣扎的话，刀就会下错地方，割破血管，或者神经之类的东西，那就……”
“没事，本王按着他，如此一来，本王的作用也体现出来了。”
“那行。”
反正是死囚，姜绯玥也不太在意。
据说这个死囚杀了三户人家，连幼童都不放过，如此心狠手辣，是该千刀万剐。
“王爷，罪民诚心忏悔，下辈子一定行善积德，不会再做坏事了，求您，给个机会吧。”死囚还打算挣扎一下。
“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我们放过你，你死了去了阎罗殿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的罪行会让你下油锅，过刀山，说不定你之前杀的人还在下面等着你。”姜绯玥说。
“而且你可能没有投胎的机会，至少百年内不会有，等有了也是先去畜生道。”
死囚的脸变幻莫测。
这些话明明匪夷所思，可为何从她的口中说出是那么真呢？
“所以呢，你活着是身体受苦，你下去可就是灵魂受苦了。”
“真，真的吗？”
“等你死了下去了，可以托梦告诉我你的情况，我也好奇是不是真的。”姜绯玥笑着说。
若是上一世的世界，的确如此，但这一世，她不是很清楚，只是猜测。
“别跟他废话了，动手吧。”楚宸渊有些不悦，跟别人说那么多话干什么，每日跟他都说不上这么多话。
“师父，你让我准备的刀。”玄商拿出精心定制的手术刀给姜绯玥。
“可以啊，很像。”姜绯玥上一世当医修，什么都研究，一百岁以后她就喜欢上了解剖。
她准备下刀时，看向楚宸渊，“王爷，你要不要退后一些，我怕一会血溅出来，溅你一脸。”
“稍等。”楚宸渊起身出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