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边的保镖兴奋鼓掌，并且大喊：“唱的好！”
男人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便指着容今的篮子说：“面包我全买了。”
容今迅速给男人打包好，双手送过去，笑容满面道：“先生，总共五千五百元。”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
“多少？！”
容今习以为常地重复道：“总共五千五百元，先生您看是现金还是转账？”
这么点钱男人自是不在意的，但是他觉得自己亏了。
瞧着容今高兴的表情，男人勉为其难说：“转账，我扫你。”
他又磨蹭着让容今加他的联系方式。
对于顾客的要求，容今当然是竭尽所能满足了。
“先生，再见。”
回家的路上，容今收到了男人发来的信息。
[我叫安伦。]
安伦，洛文……
刹那间，容今感觉这两个名字很熟悉。
他回到家，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名字。
容今把五千块钱转给房租，剩下五百留着买食物。
“不行，我得再研究一种新的小面包。”
难吃的小面包卖五百，容今自觉良心过不去。
他到外面买了一些食材，顺便买了一本烘焙书，认真研究了几个小时。
一觉醒来的容今信心满满踏入厨房，按照书上的步骤一步一步做小面包。
一上午过去，小面包终于烤好了。
卖相看着还不错。
容今拿出一块咬了一口，弯腰捂嘴。
“我的牙……”
这面包似乎过于硬了。
容今不死心，认为是自己的牙有问题，思来想去，找到楼上房东的房间敲门。
房东不耐烦地开门：“谁啊！”
容今举起小面包说：“先生，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小面包，您尝尝。”
房东看着对方好看的脸，起床气都消了不少。
他随手接过容今的小面包，准备回屋。
容今站在门口说：“您能尝一口吗？”
在容今期待的目光下，房东缓缓拿起小面包咬了一口。
他没有丝毫防备，导致瞬间痛苦面具。
过了大概一分钟，容今担忧地问：“先生，您怎么样，没事吧？”
房东含糊道：“没事，你的面包……”
容今说：“这面包是我今天要带出去卖的。”
房东口中的话又咽了回去，真心实意地笑着说：“我觉得你的小面包非常好吃，快出去卖吧，晚了不好卖。”
容今信以为真，脚步雀跃地带着篮子里的十七个小面包来到酒店附近。
他在酒店门口又蹲到了那位名叫“安伦”的有钱人。
他欢快地跑到安伦面前说：“先生，您今天买小面包吗，这是我新研究的，专门找人尝过，对方说很好吃！”
安伦回忆起容今昨天卖的面包的味道，心中产生怀疑。
容今现在有底气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先生，请您相信我，我的面包真的很好吃！”
安伦半信半疑地买了三个，并说：“再给我唱三首歌。”
容今有点遗憾，他今天专门多做了好几个面包，以为还能有昨天那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
不过三个也挺好的了。
容今很容易知足，清清嗓音开始唱歌。
唱到一半，两个陌生面孔走过来，其中一个男人看到安伦嗤笑道：“呦，这不是安先生吗，怎么在这里坐着？”
他又看向刚唱完两首歌的容今，“你们在干什么？”
容今说：“我在给安先生唱歌。”
男人惊奇道：“唱歌？”
容今：“嗯嗯，安先生说让我唱三首歌，他就买我三个面包。”
两个男人不走了，饶有兴趣道：“你也给我们唱歌，唱几首我们买你几个小面包。”
天呐，天上掉馅饼了！
容今立刻答应道：“好啊好啊，等我唱完安先生要求的最后一首歌，我再给你们唱。”
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听一个小男生唱歌的画面很搞笑。
容今唱着唱着自己都快忍不住笑场了。
可是为了卖自己的小面包，他忍着笑意唱歌：“啊~开心……”
容今唱的歌很喜庆，有的还正能量满满，三个男人听了一会，龌龊的想法全都消失了。
唱到一半时，容今的嗓子有点不舒服。
一个男人看出来了，出声道：“不用唱了，你的面包我们全买了。”
他递给容今一瓶水说：“歇歇。”
容今喝了一口水，“谢谢你们。”
给他递水的男人说：“我叫莱尔，记住我的名字。”
“嗯，记住了！”
被忽视的另一个男人说：“我叫尤安。”
容今看向他说：“也记住了。”
他把面包装好，分别递给三个男人。
安伦已经付了钱，容今看着莱尔和尤安说：“每人三千五百元，你们要转账还是现金？”
莱尔和尤安的脸上带着与昨天安伦同款的震惊表情。
但他们不差钱，不至于连个面包钱都掏不起。
“我走了，再见~”
容今带着八千五开心地回到家，给房东转了五千。
“嘿嘿，卖小面包真的太赚钱了！”
容今打算再研究一个新的配方，以防几位顾客吃腻。
被容今惦记着的三位顾客回家后尝试着吃面包。
莱尔在群里发消息：[你们吃面包了吗？]
尤安：[……]
安伦：[吃了。]
赫琼：[呵。]
洛文：[。]
尤安：[很好吃的，建议你们尝试一下。]
安伦：[对，真的很好吃。]
莱尔关掉手机，琢磨着如何再次偶遇容今。
啧，面包真硬。
莱尔想了一会，感觉牙齿隐隐作痛。
……
夜晚，容今在昏黄的灯光下，将莱尔和尤安的名字也记在纸上。
“洛文、莱尔和尤安，天使……”
他在纸上写下“天使”两个字，然后把三个人的名字分别和“天使”连接起来。
容今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他想不起来，但是想找到那部分记忆。
他感觉那部分记忆对他来说很重要。
“有天使，应该也有恶魔吧。”
容今将安伦的名字连接到“恶魔”，到七七时没有连接。
“七七不是恶魔，那是什么？”
容今想不通，打了个哈欠躺床上睡觉了。
睡到一半，他爬起来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这些是关键信息，不能遗忘！
容今写完爬回床上睡觉。
然而在他睡觉期间，写在纸上的字迹消失，变成了乱七八糟的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