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上班，对方都没有收她转过去的钱。
再不收到了二十四小时会自动退回。
下午忙起来，莫言也忘记了这回事儿。
快下班的时候收到了林景程的信息，一个“？”号。
莫言疑惑，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也回了个，“?”
对方回的很快：“没事儿，看你把我删了没。”
莫言：“......”
“你赶紧把钱收了，钱还没收。”
“是不是钱收了，就会把我删了？”
昨天加他的时候，莫言没想过删没删这个问题，这人怎么一直揪着这个问题。
“你收了吧，我不删。”
“好。”回消息倒是挺快，钱一直没收。
过了一会儿，又见他发了一条信息，“前天下午的花是谁送你的？”
看到信息莫言不解：“不是你送的？”
楼上，林景程盯着对话框里莫言回复过来的内容，原来她以为两束花都是他送的。
打字回复她：“嗯，我送的，我以为你不知道。”
不知道谁送的最好。
以为是他送的总比知道是别人送的好。
莫言后面没有再回信息过来。
林景程给徐泽打了个电话：“查一下，前天下午是谁给莫言送的花，尽快回复我。”
徐泽：“好的，林总。”
还有人给莫小姐送花，还在老板眼皮子底下，不想活了。
“另外，明天开始，花继续送。”
“那个...林总...”
“说。”
“女人偶尔收到花是惊喜，天天送就没意思了。像莫小姐这样的女人，不太见得会喜欢天天收到花。”
对面沉默一瞬，“先不用送了。”
“好的。”
徐泽查的很快，公司附近就这么几家花店，随便查一下就知道是谁送的。
只是，结果令人意外。
林凡正在办公室同下面的人讨论方案，见林景程推门进来，很惊讶。
要知道对方上一次来他办公室，还是他刚接手东南亚市场不久，那会儿什么都不懂，每次林景程交代的事都没办妥，天天挨批斗。
后面上手之后，很少见他来了，能不惊讶吗。
对着手下那人说：“你先出去吧，晚一会儿再谈论。”
“好的，小凡总。”
那人经过林景程身边的打了个招呼，“林总。”
林景程点头回应。
“哥，你怎么来了？”边问林凡心里边想最近工作上有没有哪件事没办妥，毕竟他哥的脸色不太好，他有点慌。
“你还好意思来问我？”
林凡一脸懵，为什么不好意思，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对方来他办公室干嘛来了。
不过林景程没让他猜太久：“你前天送花给莫言了？”
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对啊，我没留任何信息，嫂子有猜到是你送的吗？”
这毕竟是在明瑞，在莫言收到花之前谁知道会经过谁的手，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林凡假借林景程的名义给莫言送花，也不敢写上他哥的大名，可愁死他了。
“谁让你自作主张。”还好对方以为是他送的。
歪打正着，不是其他人就好。
林凡听到这话，以为好心办错事了，“不是吧，那她以为是谁送的？”
“没谁，下次别做这种事。”
“行吧，对了，伯母好像让你回去一趟，你知道吗。”王亦如给徐泽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旁边。
“知道。”徐泽刚才电话里和林景程说了。
——
晚上，林家老宅，餐桌上。
林海鹏和林景程聊着江氏的情况，王一如在一旁没有插嘴。
“江氏的新闻有关注吗。”
“嗯，有关注。”周末王亦如叫他回来，就是说这个事情。
“你江叔这些年一个人撑着江氏也不容易，灵初那个孩子又对家里的生意没兴趣，帮不上什么，现在他遇到困难了能帮则帮。”
“知道，我已经让徐泽去协助江叔助理调查江氏内部的情况，应该这几天会出结果。”
“从谭风竹那边着手，你江叔怀疑他。”
谭风竹是江氏的股东，早些年江耀华创业后期加入的，这人胃口太大，养不熟。
“好。”江家虽然和林家是世交，林景程对江氏并没有过多关注。
或者说，他在接手明瑞之前，对明瑞也不曾关注，只知道是对外贸易，其他一概不知。
林海鹏还想说什么，被王亦如制止了，“好了，儿子回来就好好一起吃顿饭，有事儿吃完饭再说。”
被林海鹏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亦如当没看到，一个劲的给林景程夹菜，偶尔会给他夹一筷。
冯姨看到这一幕，笑着转身去厨房端汤了，自从上次知道林景程生病后，每次他回来，夫人总是会提前吩咐她炖好汤。
父母在餐桌上的眼神互动，林景程看到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既然林海鹏没说出口，他只当做不知道。
饭后林海鹏去了书房，林景程上楼拿了点东西后下楼准备离开，被坐在客厅的王亦如叫住。
“妈。”
“坐吧。”
林景程坐在对面沙发上。
王亦如见状朝楼上看了一眼，往儿子那边挪动，小声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你那女朋友相处的怎么样了？”
“怎么了？”不明白他老妈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感情生活。
经历过之前王亦如撮合他和江灵初的事件，林景程下意识的反问，给自己留后路。
“没什么，我这还不是关心你。”
话是这样说，不过林景程总觉得王亦如和之前不一样，心里想着事情。
“我们很好。”
“好就行，呵呵，你爸那人就是太仗义，你江叔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这几天江氏的新闻，他很关注，除了吃饭时间都在泡在书房，也不知道在忙个什么劲。”
明瑞现在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都没见他这么上心。
“您多体谅他，他和江叔的情谊我们体会不了。”
“我知道，知道他想帮江氏，平时也没去打扰他。”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林景程，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林景程只当她也是在为江氏担忧，宽慰道：“您也别太担心，江氏会度过这次的难关。”
王亦如双手握着他的手，“放心吧，我没担心，有你和李爸的帮助，江氏没那么容易垮，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
“嗯，我先走了，您和爸也早点休息。”
“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