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的？”
易山听苏丽珍介绍来人的身份。
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主要是这个部门，其实就是交朋友的。
所以……在他们看来，自己也算是可团结的对象？
其实哪怕对方二话不说，直接掐死渠道，他也不慌，眼下又不是刚创业的时候，现在无非是多费点功夫，多建几个厂，多买点设备罢了。
既然来人了。
那就见见。
也没去别的地方。
直接拉人去已经被打造成销金窟的蒲台岛。
自从各种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大屿山，蒲台岛则是被彻底建设成……天堂，吃喝玩乐，只要能想到的，这里都有，没有的，只要愿意加钱，各种服务也都能梦想成真。都玩出花来了。
比如……
岛上分布着无数手腕上挂着牌儿的姑娘。
颜值各异。
身材各异。
穿着各异。
但是，只要看到她手上挂着牌，只要愿意拿上岛时候发的印戳，在对方牌子上印一下，那就可以有一段短暂的剧情……
易山坐车前往酒楼时候，看到路上慢悠悠开着的公交车上，有人偷偷的玩儿剧情……
还有路上走的匆匆忙忙，装作上班族样子的姑娘，努力的嘶喊救命。
甚至还有装作拾荒者的姑娘，也没闲着。
就……
玩的太变态了！
“这也太……”易山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按理说小鬼子那边现在还没发展这个产业呢。谁他妈这么无师自通。
“难不成，夫君也想去体验体验？”苏丽珍倒是笑靥如花。
实际上，对方的手脚很不老实。
穿着旗袍的身子，一个劲的凹造型。
主要是这回易山是真一个劲儿的忙正事儿，她是一点甜头都没尝到，都怀疑自己吸引力下降了。
易山的大手在对方纤细的腰肢游走。
也打算吃个餐前小点心。
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还有处处开展的剧情，有点忧心忡忡：“有的演技太好了，分不清真假，你说，要是有人带着女伴上岛，结果有坏人给对方手腕强行戴上手牌，这些事儿怎么解决？”
“诺大的岛，分成无数的小块，每个区域的姑娘路线都是固定的，我们的巡逻队其实时刻都在监察，发生恶性事件他们会第一时间到达，无非就是赔偿……或者是悄然消失。再说，其实有一些人会主动讨要一些手牌，亲自给女伴挂上，有的甚至会花费大价钱让女伴顶替其中姑娘的路线。”苏丽珍俯下身子，一心二用。
“……”
我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车子慢吞吞的绕着酒楼行走几圈。
终究是停下。
上了顶楼天字号包厢。
“你好，钟先生。”
“你好。”
握手。
落座。
上菜。
鹿文斌三十多岁，穿着中山装，带着眼镜，这人也是妙人，丝毫没有透露出主观态度，也没有批评之类的，只是喝酒吃菜的时候，闲聊，偶尔上的一道菜，都能长篇大段给出出处和小故事。
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吃吃喝喝一个小时。
完事儿。
两人坐在沙发上品茶。
聊得熟络且热切。
一直到最后，鹿文斌才隐隐透露出国内百废待兴，需要各方鼎力支持的想法，比如，药品、医疗设备奇缺。
这点还真……
最简单的例子，国内用青霉素前为什么需要皮试？
实际上就是纯度问题！
杂质中有一种成分叫青霉噻唑分子，进入人体之后会直接与蛋白质结合，形成一种叫青霉噻唑蛋白的物质，这是一种很强的致敏原，如果注射的青霉素当中这种杂质分子含量比较高，产生的致敏原物质也就比较多，让人出现过敏反应的概率会大大提高。
外国为什么不需要？工艺更好，杂质更少。
当然，要深究起来，无非是制度问题，蘑菇都能种出来，一点点纯度工艺解决不了？再难也行！
关键还是成本问题……
一个是，只要你是个人，咱们就不能放弃，就要尽可能的给对方平等的生存权利。
另一个就是……有钱就是爷，有钱就能享受最好、最优质、风险最小的服务，没钱？没钱请你死远点，你可以念着圣经，祈祷死了会有天使接引你上天堂，再也没有饥饿、寒冷、病痛。
“无能为力啊。”易山耸耸肩，实话实说。
有个地狱笑话——
如果你流落荒岛，你要是画个sos，真不一定能等到救援，可是你画个米老鼠，迪士尼法务部很快坐着飞机就来和你商讨侵权问题。
这里既说明了白头鹰强悍的实力，对全球的监控、投送能力。
也说明了，对方对法律的尊重。
扯远点，《圣经》全书的中心事件是上帝为达到救赎人类的目的，与人订立“盟约”或“契约”。
他们就信条文之类的律法文件……
虽然他们会留下一些漏洞，甚至是自相矛盾的条款，故意在需要的时候逃避制裁。
但是，你要看对谁！
实力相当的才能这么玩。
医药集团在白头鹰的实力，那也是顶呱呱。都不提专利到期换个包装延长专利，人家某医药集团推出的某成瘾性药物，直接给医生提成……几十年都没有人扳倒，最后让人激动的屠恶龙戏码，无非就是涉及人太多，捂盖子的花费太多，有点不划算。
最后。
公司破产了。
债务重组了。
利润？
利润是自己的，负债是公司的，责任是社会的。
人家换个马甲，继续捞钱！
医药集团的能量可见一斑！
易山在人家面前都不够看的！
因此，对鹿文斌的请求，易山拒绝的无比干脆。
不用想都知道，操作肯定不合法，要是掏真金白银，国家也不缺自己这个渠道！
最最关键的是，成了，锅是自己的，成绩是鹿文斌他们的。
再说， 第一次见面，对方也不过是试探一下。
答应了才让人怀疑脑子有病。
或者是所图甚大！
人和人之间，就是慢慢试探，寻找双方都觉得合适的点，之后才慢慢的加深关系……这和爱国与否没关系！
果然。
听易山干脆的拒绝，鹿文斌丝毫没有生气。
就这么一边闲聊，一边喝茶。
还玩了玩儿室内高尔夫。
总是看鹿文斌装逼，各种古文小故事一套一套的，易山也不客气的浅装一下，比如……科普一下高尔夫的起源，这玩意儿一开始就是他妈外国牧羊人，放羊的时候拿石头打头羊，让它别瞎走，后来闲得无聊，拿驱羊棍击石子……哎，这玩意儿挺好玩儿！
“也不知道踏马为什么，就这么一个放羊的活动，最多也就是忆苦思甜，结果还踏马吹的挺高雅，好像不会抽两杆，就不贵族，不绅士。”易山撇嘴道。
这话，直接把正在努力学习什么‘老鹰球’之类专业术语和玩法的鹿文斌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