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眼眶红红的。
呛的。
更关键是……
头发白做了！
“你真讨厌！我好不容易做的头发，还没一天，就完了！擦都擦不干净，又没有店员的手艺，洗完也弄不成原来的样子……”秦淮茹打了易山好几下，噘着嘴，很生气。
“你做头发，还不是给我看的吗？我又看又用，并且给了好评……说明这个头发做得值！这个钱没白花，这就够了呗。”易山抱着对方，哄起来。
“哼！大男子主义！什么给你看，我给自己看不行啊！女人也要学会欣赏自己，也能为自己而活。”秦淮茹不忿道。
“得，看来你是没白跟大姐们混，小词儿一套一套的。”
易山调笑几句。
又问道：“我可听小当说，你给自己做了些小零碎……不穿给我看看？”
“这丫头，什么都往外说……”
秦淮茹翻个白眼，瞅着熟睡的下当，生气的说一句，才解释起来：“给你媳妇把衣服都做完了，剩点边角料，我就给自己做点呗，还没弄完呢，一边研究一边弄，以后弄完了除了我自己看，也只能给你这位大老爷看了。说起来，你哪里那么多鬼心思，弄得衣服，那图我看着都脸红！怎么，是打算让鸭儿有个记忆深刻的新年回忆？”
“是啊。”
易山坦然点头，也有点愁容：“我上午把衣服拿回去，对方也就试了试旗袍，别的那是一点没试，我还想着，明儿过大年，大家开心开心，鸭儿满脸通红，死活都不答应，甚至还埋怨我找你做那么羞人的衣服，以后见你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她脸皮还真薄。”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立刻帮忙出主意：“那你就威胁她，就说，要是不穿的话，那肯定是秦淮茹手艺不好，肯定要找她退货，赔钱，按照秦淮茹的性子，这事儿肯定得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可不是在自家男人面前丢人了，得丢到无数人眼里。你让她二选一，要么穿上，一起开心开心，要么继续拒绝，准备丢大脸。”
“……你是真损！”
易山啧啧嘴，认真思考片刻，“可她要还是拒绝，难不成我还真的搞事情，那我不亏大了？”
秦淮茹撇嘴：“知道啦，她是你的宝贝，恨不得藏在家里，不让外人看一眼，不像我……越是勾别人眼珠子，你越兴奋，也就是我恪守妇道，要是别人，谁陪你玩儿这么危险的游戏，说不定挑挑拣拣，早就找个顺眼的、有潜力的从了，断了和你的关系，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鸭儿呢，怎么又扯你这儿了。”易山连忙把话题掰扯回来。
看他似乎有点心虚。
秦淮茹心里笑出声。
吓不死你！
看你以后敢不敢有冷落我的想法！
对我关心少一点都不行！
秦淮茹见好就收，开口道：“行了，你把心放肚子里，明儿我去找她，说是听说你的意思……我就哭哭啼啼的求她，扣自己伤疤，说自己寡妇一个，家里穷，没办法赔，再唱个白脸，软硬皆施的威胁一番，稍微开导开导，肯定能让你称心如意。”
说到这里。
秦淮茹有点生闷气：“哼！你说我是不是贱得慌！为了你忙前忙后！还要装坏人……一点好处没捞着……这妮子也是，仗着你的宠爱，有点不识好歹！别人想穿还穿不着呢，想光明正大走在一起，叫声老公都不行。”
“大恩不言谢！”
易山连忙打断对方的话。
还能怎么着！
卖卖力气呗！
秦淮茹手掌摩挲着项链、玉牌，眼神满是温柔，好似在海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
……
次日。
除夕。
今年的最后一天。
新年的气氛，已经到了顶点。
一大早就开始热闹了。
家家户户准备食材，准备年夜饭……
秦淮茹上午就到了家里，和鸭儿说着悄悄话。
等到秦淮茹走了之后。
鸭儿眼眶红红的，对易山说着：“你是真卑鄙……秦姐真的好惨……我答应你了……”
到底还的是秦淮茹！
涉世不深，被父母保护的很好，被自己也保护的不错的鸭儿，直接被拿捏了。
她不仅仅心疼秦淮茹。
还打算年夜饭一起吃……
易山也没好意思告诉她，一大爷的意思就是一起吃年夜饭。
自家。
一大爷家。
秦淮茹家。
再加上傻柱家。
往年都是这样的，一堆孤寡老人，一起吃饭！
哦！
差点忘了。
以前还得叫上聋老太太，那老东西还得坐主位！
时间慢慢溜走。
晚上了。
天黑了。
年夜饭也开始了。
饭菜上桌。
圆餐桌都放不下了，都是盘子压盘子，满满当当……
各种荤菜、素菜，热菜、凉菜，光是看着就让人吞口水！
太丰盛了！
食材几乎全部都是易山提供的。
家里东西太多了……
傻柱忙了一天，才算是拿着提供的食材，做了这一桌珍馐美食。
不得不说，傻柱的手艺棒棒哒！
“饺子来喽……”
秦淮茹端着一盘子饺子，从厨房出来。
眼下厨房主力军就三位。
秦淮茹。
鸭儿。
一大妈。
一大妈身子不适，几乎也不怎么动手，只是指点。
“你能不能学学妹妹，一大爷还没动筷子，你就这么着急，赶着投……中午没吃饭啊！”秦淮茹虎着一张脸，训着着急忙慌下手的棒梗。
“哎哎哎，小秦，大过年的，再说都是孩子，咱们不讲那个规矩，饿了就吃……”一大爷连忙打圆场。
上了几碟饺子。
“行了，行了，桌子都放不下了，饺子就先放锅里煮着吧，咱们要不就开饭吧？”一大爷说道。
众人应答。
收个尾。
各自落座。
一大爷眼睛扫视一圈，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一年，又过去了！咱们先敬教员一杯，祝他老人家，长命百岁……”
女人、小孩喝饮料。
干杯！
喝完。
一大爷嘀咕一声：“怎么感觉缺点啥呢？”
看看自己坐的位置……
哦！
找到了！
缺个聋老太太！
大过年的，好像是不适合说这个……
一旁的易山倒是听到他嘀咕，当即道：“我觉得，这个消息，值得提一杯！”
一大爷：“……”
亲侄子！
这是亲侄子！
大过年，不能打人！
当然，要是抛掉朴素的观念，聋老太太这样也好，不用怕冷怕饿，天天都有人伺候，官老爷都享受不到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