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就是雨水啊……嗐，这事儿闹得，我还以为有女色狼垂涎我的姿色呢。”
易山打着哈欠出来。
甩了一个冷笑话。
不怎么好笑。
何雨水：“……”
想说点什么。
可是不过不由自主的下移。
她只是感觉自己眼睛不干净了，必须好好洗洗……
同时，心里也冒出了无数的杂念。
每晚宿舍茶会话的时候，大家偶尔也聊一些成年的东西，可是好像一直都属于‘奇闻轶事’的事儿，今儿还真让她碰到了。
就……
冷静下来想想，这算不算一份谈资？
不过，这事儿显然是不敢拿出去说的，有时候，风言风语能逼死人。
“你这孩子还不快给雨水道歉，吓得雨水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一大妈开口了。
“对不住了，妹子。”易山从善如流。
“雨水啊，你是回来找你哥的吧？上班呢，有事儿晚上再说，今儿务必早大妈家吃顿饭，也算是谢谢你让小山住这么长时间，虽说你不经常回来，可总是住你屋里也不是个事儿，赶明儿就让他搬走。
雨水你喜欢吃什么？哎吆，看你瘦的，何雨柱这个哥哥做的真不称职……”
一大妈拉着何雨水的手一边闲聊，一边回屋。
没热闹看了。
众人也就散了。
易山则是端着脸盆，解决个人卫生……
午饭很丰盛，一大妈不停的给何雨水夹菜，言语间似乎是有点打算拉郎配的意思。
何雨水低头，一个劲的吃饭，心思复杂。
特别是脑子里的画面删除不出去。
一想到……
会死的吧？
心里害怕极了。
易山更是牙疼。
他不苛求自己的老婆是聪明人，世人大多是愚昧无知的蠢人，可他希望的蠢货是以他的话为第一标准的蠢，而不是有自己想法，觉得自己最聪明，会做出某些她认为正确，实际上会损害双方利益，最后后悔了，也只能抹眼泪，却没有本事收拾残局的蠢货。
何雨水大抵就是这样的人。
从小父亲跟着寡妇跑路，自己却靠着不靠谱的哥哥，一路在学海遨游，如今都要高中毕业。
这是知识分子，不管分配到哪儿，那都是直接走干部职级！
她有资格骄傲，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
于是，她做出给傻柱和秦寡妇拉郎配的扯淡事儿，甚至还觉得自己棒极了。
虽然傻柱面相老了点。
工资也没有那么出挑。
可要比普通人好太多太多了！
特别是无父无母的加分项……整个一手的有城里户口、工作的黄花大闺女，其实并不算难。
至于说村里，随便挑！
不管是村花还是乡花，都不是问题！
所以……
她并不是易山的理想型，再说，不管是颜值还是身材方面，她也都不达标。
当然，易山不是什么圣人，稍微浅尝一波，其实也能接受。
吃过饭。
一大妈带着何雨水收拾残局，聊着天。
易山骑着自行车，先去厂里转转。
采购科。
“小钱啊，忙啥呢？”推开科长办公室，易山大大咧咧的进来。
“坐坐坐。”
钱科长居然没动怒，乐呵呵的停下工作，端茶倒水，那叫一个服务周到。
易山都傻了。
“钱科长，你这是……”
“哎哎哎，出去一个月，怎么还生分了呢，叫小钱就成。”
“……”
易山更慌了。
“钱科长，有事儿说事儿，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我钢铁般的意志，不是你用这些小恩小惠能腐蚀的，就算是贡茶也不成！”
“咳咳咳……那个……”钱科长轻咳两声，默默的掏出纸笔，推过来，扭扭捏捏的说道：“之前，你的那个药膳，效果还成……你看还有没有什么……当然啊，我不是说我不行。
也不是说非要靠这些外力。
主要是你嫂子总给我熬，我都喝吐了，你懂吧？
你给老哥帮帮忙，换个别的口味？”
这事儿啊？
易山彻底放松了。
跷着二郎腿，搭在桌子上。
表情似笑非笑，义正言辞的说道：“小钱啊，男人在家，那是一家之主，这玩意儿不想喝就不要让她弄，敢炸刺，就不要客气，就把她治的服服帖帖，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钱科长表情变幻不休，想要拍桌子，又不敢。
迟疑片刻。
默默的从抽屉里，掏出一盒‘迎春’，甩给他。
易山拆了包装。
嚯……
见了大了！
这烟有烟嘴！
现在可没有什么化学纤维，用的都是棉花，这属于出口创汇种类之一，导致市场上有烟嘴的很少很少。
据说‘迎春’用的好似还是甲级烟叶，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易山给他丢了一根，自己抽一根，剩下的眯到自己口袋。
拿起笔，龙飞凤舞留下三张食补方子。
钱科长视若珍宝的把方子收起来。
之后。
钱科长才谈起工作问题。
“小山，上个月你发了力，咱们一些老同志被羞的没脸皮，这个月也算是拼了命，勉勉强强差了一百斤，你这次出差收获怎么样？你不在厂里不知道，现在有些风言风语……反正你差不多顶上来，这事儿，老哥我就能帮你压下去。”
面对钱科长推心置腹。
易山微微一笑，缓缓的竖起一个手指：“这次，我收了这个量……”
“一百斤？那刚好……”
易山缓缓摇头。
“难道……难道……一千斤？”钱科长惊讶道。
易山继续缓缓摇头。
“难不成还能是一万斤，你这小子吹牛怎么都不带打草稿的，可别逗哥哥了，快点给个准话！”钱科长爽朗一笑，说道。
易山缓缓点头：“差不多一万出头。”
吧嗒。
叼着的烟都掉了。
钱科长浑然不觉：“你可别闹……”
易山认真道：“就一万出头，差不多一万四千多斤，其中八千多斤白条，之前不是联系你找火车皮嘛，反正最近几天就到了。”
“草！你可真草！”
钱科长说了一句优美的华夏话。
可是仔细想想，一万四……确实是没到两万，也确实是一万出头。
不过。
只打了一半的条子？
钱科长好奇的开口，易山指了指桌上的烟：“文件烧了……”
何止是文件烫了一个洞，光滑的桌面都烫了一个黑斑。
钱科长立刻抢救。
忙完。
易山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是关于采购科人浮于事，不好好工作只会嚼舌头根的歪风邪气。
对他的想法，钱科长认同的点头。
当然，现在可以尝试推动，但是只有等到物资入库之后，才能一锤定音，把事情妥善的处理掉。
易山表示理解。
之后。
两人开始沟通物资的分配。
这些物资，厂里只能留下七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