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也就只是随口问问，他小妹要做什么他当然是无条件支持啦。
婉清看向年父。
年父捋了捋胡子道：“我儿做得对。既然要做，那就不能拖泥带水。”
这几年他读了不少女儿口里“伟人”的着作，对那个未来的伟人，也是推崇至极。
是以他理解女儿要一步一步实现“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理想。
至于废除小脚会不会引起不满，会让人造反？
年父表示，他不算大儒但也算是个知识分子，能不了解那些人的禀性？
反抗肯定会有，但不会强烈。
因为他们的骨头很软。
当他们以为反抗有用、施令者不会重罚的时候，他们就会反复横跳，讲条件、甚至想拿捏施令者。
但当他们发现，他们的反抗屁用没有，还会丢命的时候，一个个投降快得很。
而且还会自动找出施令者的不足，想办法补充。
最简单的例子。
明东林人士，一个个叫嚷着他们是读书人，最清高，有骨气，整个国家都得靠他们。
结果呢？
李闯王打入京城，投降最快的就是他们。
清高？
李闯抄家的时候就数他们最肥。
有骨气？
咋不陪着崇祯一块儿去了。
呸。
年父是一点不担心他们会反。
要反，早反了。还等到现在？
最多就是阳奉阴违，表面答应，实则还是继续让女子小脚。
“爹，这事儿还得靠你监督。”
“放心，为父早就做好准备。”
年父不是自夸，他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小脚不再出现。
不是消失，是不再出现。
已经小脚的人又没犯错，她们不会消失。
父子\\女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年父和年羹尧才离宫。
婉清喝了口果汁，叫来周宁海，把大胖橘给送回咸安宫。
【贱人！你这是要把大清给玩完！】
大胖橘死死瞪着婉清，恨不得化成为狗咬她一口。
他全程都听着呢，越听就越是心惊。
自他爷爷进入中原以后，一直都在想办法安抚汉人。
他更是强调“满汉一家”——当然，他对汉臣是很提防的，重用，但不会真相信。
可是婉清刚开始听政，就强硬废除小脚，这不是逼汉人反吗！
他爷爷、他老爹、他都不敢这么强硬，她却直接把桌子掀了，这是奔着让人造反去的呀。
“啧啧，这愤恨的小眼神。”
婉清轻飘飘看了眼大胖橘，不再理他。
周宁海亲自把大胖橘给送回了咸安宫。
咸安宫，就是大胖橘幽禁他二哥的地方。
婉清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废太子住得，他这个名义上的太上皇也住得。
专门给他修个地方让他住？
想什么美事呢。
他儿子乾小四就给自个儿修了养心的地方——极具江南特色的豪华花园，宁寿宫。
不过乾小四一天都没有进去住过，让位给嘉庆后还是住在养心殿里，至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住在咸安宫的除了大胖橘，还有宜修。
宜修不是爱惨了大胖橘嘛，那就让她好好和大胖橘相亲相爱好了。
对此，宜修接受良好。甚至还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