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无题
刘科长看到楚源，眉开眼笑的，比发了工资还要高兴。
因为他知道，楚源这是安顿好了，急着兑现请他吃饭的承诺呢。
他还以为楚源至少要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安顿好。
没想到这么快。
因为即便是包分配，也没那么快，一天就让你入职的。
这小伙子，能干，有前途……
“好勒……”
刘科长坐在楚源的自行车上。
楚源提醒道：‘刘叔，抓紧哦，我们要出发去买菜了……’
刘科长抱着他的腰。
自行车很快就从保卫科的大门出去了，行驶在大街上。
街道上不少人因为这辆永久牌自行车，频频回头看。
刘科长笑着问：“小楚，这自行车上你的？”
“嗯。”
“什么时候买的？”
刘科长又问。
楚源如实的说：“今天早上买的，走路不方便，所以就买了辆自行车来骑……”
“挺好……你这小子，动作挺快的啊……才一天时间，就把自行车给买了……这年头，能拥有一辆自行车的人，可少之又少……”
刘科长都到了科长的位置上，都还没买自行车。
每天风吹日晒，走路步行上班呢。
楚源笑道：‘刘叔，以后您想去哪儿，可以叫我，我骑车带您去……’
“这多不好啊……”
刘科长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举手之劳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菜市场。
楚源推着自行车，刘科长跟在身边买菜。
楚源本来让他选喜欢吃的菜的，但他说客随主便，愣是不选。
他只好擅自做主，去肉摊买了一斤猪肉。
又买了一只公鸡。
还有一条鱼。
当然都是凭借合法的票据买的。
刘科长想要付钱，相当于一个出票，一个出钱。
楚源制止了：“刘叔，说好了是小楚我请客的……今天您只管吃好，喝好……其他的都交给我……”
卖菜的大叔看到楚源的自行车龙头上挂着又是猪肉，又是鸡肉，又是鱼的。
羡慕道：“小伙子，你家肯定很有钱吧？很殷实的吧？”
“一般般，一般般……”
楚源摆手。
“你可别谦虚了，这年头，能有辆自行车，还能一次性买这么多的肉类，那就是富贵人家……”
“再说，小伙子，你这气质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
卖菜的大爷道。
刘科长跟大爷说：“他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从楚联回来的留学生呢……”
“我就说嘛……我老太爷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一辈子都是农民，干农活……可我这双眼睛看人可是准的很……小伙子原来是留学生，人才……那就不奇怪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原来富贵人家的孩子，也会亲自来买菜，呵呵……”
“大爷，您真见笑了，我真就是一普通人……”
楚源接过买好了青菜，给了几毛钱，然后把青菜挂在了自行车龙头上。
他刚穿越过来，原主爹妈就死在战场。
他就是实打实的孤儿。
怎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刘叔，您看看，您还想吃什么？我们在买点。”
楚源问。
刘科长忙摆手：“可以了，可以了……买多了我们吃不完……”
“我们再去称几斤大白兔奶糖……和瓜子……”
楚源觉得，客人来了，饭没有好的情况下，还是得有点零食吃。
不然坐着干等挺尴尬的。
到了供销社，还是那个售货员接待的楚源。
售货员眼睛都直了：‘小伙子，你怎么又来啦？我一天要接待你几回呢……’
其他人几个月都来不了一次。
就在今天早上，这小伙子提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那自行车摆放了一年了，愣是没有人买得起。
要么就是票不够。
看的人不少，但真正下手的人是没有的。
只能这个小伙子这么有魄力。
“家里来客人了，称一斤大白兔奶糖，还有瓜子……”
“你有票吗？”
“有，票和钱都有的。”
楚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每次他来买东西，她都会担心自己有没有钱，票够不够。
称了瓜子和大白兔奶糖，他才带着刘科长，骑自行车回到了铜锣湾胡同。
刘科长先下车。
提着买好的菜，还有瓜子，奶糖，肉类，鱼类。
“刘叔，里面请。”
楚源扛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门槛。
然后才推着走。
刘科长一边巡视着里面的环境，一边问他：“小楚，这里的人没有在欺负你了吧？”
“没有。我和他们基本不来往。”
楚源推着自行车道。
路过秦淮如家，秦京如在淘米，看到楚源推着自行车。
秦京如眼睛都在发光，天啦，这男人好优秀，竟然还有自行车……
这可是她今天刚来四合院，看到的第一辆自行车哎。
“刘科长，我家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
楚源指了指前面自己家，故意这么说。
秦京如震惊的，眼睛瞪大跟铜铃似的。
什么？
原来同行的是科长……
这个小楚不仅工资高，还有自行车，最重要的是还有人脉……
跟科长这么熟……
秦京如目送他们远去。
直到消失不见。
秦淮如掀开帘子出来，看到秦京如对着空气傻笑发呆。
用手敲了下她脑袋。
“姐，你打我干啥？”
秦京如不满意道。
秦淮如从她手里抢过淘米的盆子：‘让你淘个米，你要淘几个小时？’
“姐，小楚和刘科长很熟吗？”
“你问这干嘛？”
“我刚刚看到刘科长跟小楚回来了，买了好多肉啊，鱼啊的……生活真是充满了阳光……我在农村老家，得过年才能吃一顿肉……”
“秦京如，我让你来是帮忙照顾几个孩子，帮我搭把手的，不是让你来看男人的……赶紧炒菜去，你不吃，孩子们还要吃……”
秦淮如一听到小楚这两个字，心里就烦躁。
如果不是这个小楚，贾张氏也不会被拘留，让她这么辛苦，还让表妹秦京如来帮忙。
“你凶什么？我这就去炒菜，行了吧……一个青菜有什么好炒的？又不是满汉全席……”
秦京如抱怨着进屋。
楚源也去做饭去了，只留下刘科长在屋里等着。
刘科长吃着瓜子，这瓜子真香，小楚买的都是质量很好的那种。
他看着桌上竟然还放着一个电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擦了擦眼睛，没错，真是一个手摇式电话……
这小子可以啊，一天时间，自行车有了，现在还有手摇式电话了。
他办公室里也有一台，只不过那是公家的，他自己家都没有。
刘科长都看看，西看看，这屋子看起来不大，但收拾的格外干净明亮。
太阳出来的时候，晒晒太阳，在泡杯茶，安逸的赛过活神仙。
刘科长本来想搭手帮忙的，但被楚源拒绝了，他便只能在屋里吃着瓜子等着。
楚源又是杀鸡，又是杀鱼，又是切肉。
一个人在灶房屋里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做好了四菜一汤，招待刘科长。
刘科长吃着饭菜。
不停的竖大拇指，夸赞道：“小楚，你这手艺可以啊……没看来你做饭做的这么好，可比我们食堂的大厨做的好多了……”
“刘叔您见笑了，一般般。”
楚源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的手艺是系统奖励给他的。
“你这本事是跟谁学的？”
“留学的时候，自己学的。刘叔，您喜欢吃，就多吃点。”
“不错，真是不错……”
刘科长越看这小伙子，越是打心眼里喜欢啊。
楚源被他夸的，也心花怒放。
谁不愿意被人夸？
肉香和鱼香味，透过窗户，飘向了四合院的各个地方。
包括秦淮如的小房子里。
秦淮如，棒梗，小槐花，小当，秦京如正坐在一个大圆桌旁，对着一盘青菜，一盘白面馒头发呆。
“这不是你最爱吃的白面馒头吗？快吃啊……”
秦淮如拿了个白面馒头，塞到棒梗手里。
一股鱼香味和肉香，蒜苗的味道，飘进来。
棒梗咽了咽口水。
顿时觉得，手里的白面馒头不香了。
“棒梗，快吃啊，这青菜是小姨亲自炒的哦，好吃的很。”
秦京如也加了一筷子没什么油水的青菜，到棒梗的碗里。
秦京如看着这桌子上，三个小孩，两个打人，只有一盘青菜。
日子过的真是苦逼……
青菜需要多加菜油或者猪油，炒出来才会香。
像桌上这盘青菜，说是水煮青菜也不为过。
“我不吃白面馒头……不好吃……我更不吃青菜……”
棒梗大喊道。
秦淮如问他：“那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肉……我要吃鱼……总之我不想吃青菜，妈妈，我们不是兔子，干嘛老是吃这种苦了吧唧的炒青菜？”
棒梗闻到窗外飘进来的肉味，就更委屈了。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别人家就有肉吃，他们就没有肉吃？
棒梗气的把手里的白面馒头扔在地上：“我要吃肉……给我煮肉……”
白面馒头滚到了地上，转了几个圈才在秦淮如的脚边停下。
秦淮如心疼的不行了，这白面馒头可是她跟许大-茂套近乎，被他摸了手才拿回来的……
她都舍不得吃，却被棒梗扔在地上了？
秦淮如忙把白面馒头捡起来，拍了拍灰尘，塞进了嘴里。
“妈，我要吃肉……你赶紧给我煮肉去……”
棒梗拉着秦淮如的胳膊，想把她往起来拉。
“过年的时候吃……先吃饭……”
秦淮如安抚道。
“我就要现在吃……妈，我想吃肉……除了肉，我什么都不吃……”
棒梗在地上打滚，又哭又闹。
秦淮如气的拽去他，啪啪就是两巴掌。
小槐花也哭道：‘我也要吃肉……’
“我也是，妈妈，别人就能吃肉，为什么我们不能吃肉？”
小当吃着白面馒头，睁着大大的眼睛问。
秦淮如瞪了眼小当和小槐花：“因为你们的爸爸死了……因为咱们家穷……不吃白面馒头是吧？不吃就别糟蹋粮粮食……”
她们不会知道，她要这几个白面馒头，把自尊放在地上，任人踩。
跟人赔笑，说好听的话，被人揩油。
她还是个人吗？
她真觉得自己是卖笑的了……
“呜呜……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梗嗷嗷的哭。
小槐花和小当也跟着哭。
“还想挨揍是不是？”
秦淮如怒吼道。
小槐花和小当吓得眼泪憋了回去。
“给我吃饭……谁不吃饭，我揍谁……”
秦淮如凶道。
棒梗到底是害怕秦淮如的。
从地上爬起来，去洗脸盆里洗了手，又坐回来，继续吃饭。
秦淮如眼睛通红，她也不想骂棒梗和小槐花。
可她没办法。
她心里的委屈，都不知道跟谁说。
啪嗒。
眼泪往桌上掉。
“姐，你别怪棒梗他们。这一盘青菜确实难吃，连我都吃不下去，更何况孩子们？一点营养都没有……”
秦京如吃着白面馒头，抱怨。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秦淮如摸了眼泪。
秦淮如越想越气：‘都怪那个小楚……’
“姐，您吃不上肉，跟人家小楚有什么关系？你是太穷了，没男人养家知道吧？”
秦京如扯着白面馒头道。
秦淮如瞪了眼她。
她闭嘴了：‘行行行，我不说了。真是小气。’
“他不找事的话，傻柱也不会被关起来……傻柱是轧钢厂的厨子，每天都会顺带点肉回来给我们吃……现在傻柱被拘留，我们的伙食也变差了……你说不怪小楚，怪谁？”
秦淮如咬着唇，气不过。
她这些天，都少吃了多少顿肉了。
她也想吃肉，可没有办法弄到免费的肉吃。
她只希望，傻柱能找点回来。
“也不怪人家小楚啊，本来你婆婆做的就不对……房子是人家小楚的，你们没有打招呼就霸占，就是做的不对……姐，你更不该去当帮凶……”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馒头还堵不住你的嘴？”
秦京如知道，说到了表姐的痛处，便换了个问题，笑着凑近道：“表姐，问你一个事儿呗？你们这院儿里，有没有适龄的单身男青年啊？”
秦京如其实是看上了小楚，所以先探探表姐的口风。
适龄的单身男青年，秦淮如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楚家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