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无题
所以就按照流程进行操作。
但是。
让领导们没想到的是，本来只是让楚源掀起大家的上进心，没想到，全场从始至终都异常的安静。
因为楚源太投入了。
径直就开始画起了草图，将计划好的答案进行了完善修改。
本来一张图纸就可以搞定的，他直接画了几十张。
同时还不用画图工具，扯笔就来。
甚至有的领导觉得这不是在单单讲专业课，甚至还在作画以及书法表演。
于是大家都屏息凝神的观摩起来。
直到结束的时候，过了几秒会场内才发出了不绝于耳的雷鸣般的掌声。
至此没有人怀疑他的建筑专业水平。
当然，机械方卖弄的知识因为时间限制他没有多展示，不过虽然不如建筑出色，但应付一般的问题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官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真的没根据就完全因为欣赏就直接提拔他，楚源自身的素质也是能够勉强达标的。
演讲完毕，互动环节就是大家一起吃饭。
吃饭期间。
让楚源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认识了电力机车工程师常汉卿。
这不正是《奔腾年代》的主角吗？
看样子自己穿越的确确实实是年代剧大融合了。
也因为常汉卿和领导们的谈话，楚源得知了原来红星轧钢厂其实有四个。
他母亲所在的原来是第四分厂。
常汉卿所在的是一厂，也就是总厂。
分厂现在没有工程师。
所以领导字里行间都是在暗示想让楚源选择轧钢厂的工作，想让他去做工程师。
另外轧钢厂的杨厂长也因为楚源的关系今天来到了这里。宴会期间也跟楚源说了很多，字里行间也是给足了尊敬。
而事情最终还是来到了关键部分。
官方曾经就给出了楚源两个选择。
第一，选一个周边村庄，进行试点建设新农村。
第二，进轧钢厂做工程师。
再次面对面遇到这个问题。
楚源也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机械方面的水平暂时还不够，我希望再沉淀沉淀。”
“所以我想，看能不能两头都搞？”
“建立模范村庄我有经验，不需要耗费全部精力，轧钢厂的工程师一职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也能帮上一点小忙。”
“我不要轧钢厂工程师的工资，但我希望有进修提升的机会。”
本来是趁着气氛好，聊着聊着就顺理成章的做了后者选择。
但是领导没想到楚源给出的是这个答案。
两者都要？
这着实让领导给整不会了。
年纪轻轻口气这么狂？
而常汉卿和杨厂长都还没回过神来。
楚源说的机械方面水平还不够。
这也太谦虚了吧？
不。
这也太装逼了吧。
再不够你也是工程师啊。
你都说不够了，那还谁水平能够说够？
大家都知道你建筑水平展露出来的水平极为罕见，在场的所有人也心服口服，但你不能以你的建筑水平来衡量够不够啊。
要是真的像你建筑水平那样才算够，那天底下估计没有几个人够了。
此时的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不仅仅是被震惊到了，同时也是因为大领导的脸色出现了变化。
“这个我们细说，先去办公室喝杯茶吧。”
大领导站了起来，不怒自威。
楚源点点头。
他没什么好虚的。
该干嘛就干嘛，不犯法还能将自己吃了不成？
如果真的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之间惩罚，那就完全是个笑话了。
两人像办公室里走去。
秘书和警卫员紧随其后。
人走后，斯斯文文的常汉卿哈哈大笑道：
“这小子够牛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我帅还比我狂的，哈哈哈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楚源的表现一下子让他想到了他自家的婆娘，那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不过他知道楚源比他老婆金灿烂强多了，所以这种狂不是贬义，他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牛。
太牛了。
闻言杨厂长抹了把汗：“常工，你们总厂....有这种人吗？”
常汉卿笑道：“怎么可能，不说我们总厂没有，就连外国我都没见过。”
杨常常汗颜道：“那这要是真来了我们四厂，我都不知道如何认识好，他妈妈是个狠人，没想到他文质彬彬很懂礼貌的表面下也是个狠人，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了。”
这要去了轧钢厂做工程师，他这个厂长估计也管不住。
常汉卿自然看出了杨厂长的心思，随即笑道：“杨厂长你这就错了，这种人有自己的想法，你根本不用管。他自己跑得比你想象的快得多。”
“说句不好听的，你要是管多了那就是在拖他的后腿。”
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双工程师需要别人来管？
一个带领开荒村子几年时间成为全国模范村的知识青年需要别人提醒怎么做？
一个在台上挥斥方遒，在台下跟前辈们谈笑风生，跟领导也不卑不亢的人，你觉得你压得住？
要是利用权力去穿小鞋，搞不好自己的天灵盖都会被掀了。
常汉卿出过留学几年，回国后如今也做了十三年的工程师，见了不少人，但从未见过楚源这样的。
他的专业素养在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注定要名垂青史的人。
“我们技术工说话直，所以我提醒你杨厂长。”
“如果领导真的批了他的提议，他以后在你厂里工作，不出几年要么他直接离开去更高的地方，要么直接将你们厂带起飞。”
常汉卿再次提醒。
闻言杨厂长心里一咯噔。
这句话他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要么去更高的地方，要么将整个长带起飞。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常汉卿看来楚源势不可挡，注定要起飞的。
至于能不能让轧钢厂也起飞，不就是要看他这个厂长吗？
常汉卿这是在提醒他要跟楚源搞好关系，能帮的尽量帮，这样才有可能让楚源带着他飞，才有可能带着厂一起飞。
要是楚源搞出什么东西留在轧钢厂，那么轧钢厂就会从第四厂节节攀升，亦或者....直接脱离总厂被官方划分为单独的专业化工厂？
杨厂长不是傻子。
楚源的表现他说宛若天人也不为过。
并且也得到了留学归来的总厂的老牌顶尖工程师常汉卿的认可。
“多谢提醒，不过终究还得看领导批不批啊，哈哈哈哈。”
杨厂也笑着附和，同时心也悬了起来。
常汉卿也同样心里悬着，也希望领导批准。
如果批准的话，那他以后也有机会跟楚源交流交流，对他的高速列车研究有帮助也说不定。
以他的感觉楚源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而楚源应该更倾向于去搞新农村建设。
如果领导不批，估计楚源最终会选择新农村建设吧。
毕竟从执勤啊楚源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进厂做工程师只是想进修。
而楚源有自己的能力，一心想要学东西，就算不在厂里也能学得到，顶多就是慢了些而已。
此时。
办公室里。
官方的大领导和秘书都在，警卫员在门口把守。
大领导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只是简单的自己沏茶，氛围也显得有些沉重。
楚源也没说话。
秘书坐在一旁有给楚源眼神的暗示，但楚源并没有主动开口。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过着。
大领导沏完茶。
并且亲自给楚源倒了一杯。
抿了一口，最终才缓缓开口：“如果只给你一个轧钢厂一个工作岗位选择呢？”
语气不温不火。
但显然压力更大了。
“谢谢。”
楚源点头谢谢领导的倒茶。
没有着急喝。
而是不被不亢回道：“如果只是给我一个选择，我想我今天也没有机会在这里跟您喝茶。”
闻言大领导笑了。
这小子说话滴水不漏。
本以为这楚源只是单纯的因为技术方面有自信才狂，没想到察言观色和揣摩心思也这么到位。
是的，如果只是给楚源一个选择，那今天就不会在这里喝茶了。
第一，他不会不给第二个选择。
出于尊重，出于对人才的重视，出于现阶段的环境考虑，他也不会只给一个选择直言逼迫楚源。
顶多就是利用引导和暗示来影响楚源的抉择，但不会真的胁迫。
而且楚源在机械方面的潜力真的无人能及吗？
他心里没底。
所以他从接触刘雪梅的那一刻起也只是在暗示和引导，不会强行逼，不然一开始就只会给一个选择。
比如，只是给机械工程师的提拔，条件是进厂。
至于另外的什么建筑工程师和新农村建设，根本提都不用提。
那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第二，楚源估计也不会回来。
综上，如果只给一个选择，那就没有今天这顿茶。
也就是说，楚源看穿了这一切的利弊和行为背后的逻辑，并且有自信自己会答应他的提议。
“你似乎很有自信，但是这种要求没有过先例，我也不确定你身兼多职还能在其位谋其政满足工作强度。”
大领导笑着。
楚源不慌不忙道：“那这个要看您对我工作的强度定义是什么了。”
“如果是一般人能做的，基于第四轧钢厂的定位需求，我觉得完全没什么问题。”
“而要求更高的岗位，我目前还没有资格去做不是吗？”
换言之，规定的工作我能做好。
额外工作那我不保证，而且那也不是我目前岗位所要做的。
什么科研工作，那也不是轧钢厂该有的工作。
大领导哈哈大笑：“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种人。”
一开始心里不爽，毕竟楚源对他没有那么畏惧的尊敬，
但换个角度想有觉得楚源有个性，也实力，不畏强权是个敢做事的人。
慢慢的大领导也就真的高兴起来了。
国家特殊时期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一味的本本分分和默守楚规反倒不好。
如此他也觉得楚源足够聪明，很多东西没必要拐弯抹角了。
大领导直言道：“我希望你以后不忘初心，继续保持这份干劲和心性。”
“我在这里答应你。”
“并且还给你工资，也给你学习的机会。只要不违反原则，我都可以满足你。”
“但是你，能够给我什么承诺呢？”大领导承诺很足。
显然十分欣赏楚源。
但无论怎么欣赏，承诺都是要回报的。
话已至此，楚源站起身来对大领导鞠了一躬，而后身子笔挺回答道：
“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验。”
“新农村我暂时不知道具体地址在哪，但是我有先关方方面的经验，一年解决温饱不是问题。”
“机械方面，我现在考虑的是液压方向。”
“准备改进和研制挖掘机和压路机等重工业器械，目的也是进一步加快基础建设。”
“快则....三年五年，慢则八年十年，必定给国家交出满意的答卷。”
“具体规划我会在就职后第一时间写一份规划报告。”
话音落下。
大领导：“？？？？”
液压技术？
挖掘机？
重工业？
三五年？
这么吹牛的？
老百姓温饱先放到一边，但是这硬技术方面没留过学的人真要钻研起来这点时间能带来什么东西？
并且你还是身兼两职。
这要是真的能搞定，那还得了？
当然，其实楚源其实差点说几个月或则一年的，只是怕太浮夸所以就临时改嘴了。
大领导疑惑道：“也就是说你工作重心是在机械上？”
楚源回道：“是。”
“新农村只是试点，我也有经验，那些东西我觉得并不是很难，所以我的工作重心肯定是在机械研究方面。”
“而要更好的搞好新农村，其实关键在于我的机械研究。这是我在开荒的时候总结的经验。”
大领导不解。
楚源继续道：“机械是服务于建设的，有了机械建设就会更快。”
“我现在还只是要建设一个村庄，但是全国有无数个村庄，而且有了重工机械，我相信不仅仅是全国的村庄，就连城市建设也会大大加快速度。”
“所以我才提出二者都要，因为这并不冲突。”
咕噜
大领导不着痕迹的吞了口口水。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楚源其实是这么想的，原来有如此远大的格局。
这么一说他就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