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四个大孩子，杰森想到杰克。
他记得杰克成绩还不错，干脆让杰克来教他们小学课算了。
学多学少，是他们的事情。
除非，他们觉得他这个老大不行，决定另寻新老大，不再缠着他。
那他就乐得自在，少四个人烦他。
顺便给杰克开个最低时薪，一小时10块的工资。
每天上午俩小时，下午俩小时。
打定主意后，杰森真的这么做了。
他在附近租了间一个月100块的空房子当教室，摆上几张收来的便宜桌子和简易家具，让砰砰帮只要没事做，就去那边学习。
而他承诺会看众人表现，在合适的时候传授他们打架技巧。
杰克听到还有这种好事，很高兴地答应了。
杰森看着杰克的笑脸，祈祷警察不会因为他雇佣童工来找自己麻烦。
“就当是我请你来陪玩，可以支付你报酬。”
杰克连连摆手，“不给钱也没事，以后我就是砰砰帮的老师，说出去，我倍有面子。”
两人一起笑起来。
几个小孩忙碌一下午，把简陋的教室布置好。
杰森跟他们约好明天上午正式上课。
在教室正式投入使用的第一天上午，杰森很严肃地发表了讲话。
特意嘱咐在场的四个人，让他们不要欺负老师，不然就除名。
还三令五申，不准把他们认老大的事情说出去。
当然也包括老师杰克，也不准透露这件事，跟哥哥也不能说。
“就当我不存在，或者把我当神秘人，总之不能把我说出去。不然你们以后就见不到我。”
众人表示会遵守命令，绝不暴露他。
杰森像个公司老板一样，把这里的事情交给杰克。
然后，满意地离开。
……
最近杰纳斯公司里的人都有一个共识：
有事找玛丽亚，别去找罗曼触霉头，轻则只是不爽，冷言冷语，重则是因为今天配的领带或是胸针不够搭就被解雇。
连公司那些董事都被他嘲讽了好几遍。
虽然副总裁玛丽亚会默默按下裁人的事情，但大家一致认为能避开罗曼就避开。
几十米外看见罗曼，就主动换路走。
假面会社这边，黑面具手下刚过过一段非常祥和的日子。
然后他们老大在不正常地和蔼一段时间后，又恢复正常，跟以前一样暴躁易怒，甚至比以前还要过分。
他们私下讨论是不是老大更年期到了。
反正也没人知道黑面具的面具下到底是什么人，多大了。
全靠瞎猜。
几个负责街区的二把手已经换得差不多了。
有一个街区二把手被黑面具调去当马仔，原因为上个月赚的太多，超过第二名20%。
不过大家私下都觉得，单纯是因为黑面具看那人不顺眼。
总之，他们现在有个共识：
不是雅各布和莱恩的话，就别去黑面具面前晃悠，不然老大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轻则打骂两句，重则把你发配去当小弟的小弟。
下午五点半，杰纳斯顶层办公室。
罗曼站在门前，透过玻璃窗注视着另一边的空间。
他最近心情不太好，还有点烦躁。
他尝试过克制，不过通常结果不太好，假面会社那边的人会遭大罪。
罗曼默默吸了口烟。
真是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过去几个月过得还挺快乐的。
现在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烦躁得要死。
他还多了点莫名其妙的习惯。
比如像现在这样，站在窗口前，窥视另一边。
也不知道下午五点半，他站在这看什么。
那边是读写室，他实在想不起来，给自己搞间读写室的目的。
就是觉得站这里看看挺高兴的。
难道他有特别的爱好。
真变态。
罗曼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猛猛吸了口烟，走回桌前，把烟灰掸掉。
这几天吸烟量也暴增，已经快吸完一盒了。
过去几个月他都没吸完一盒。
要不今晚回庄园看看，他在庄园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平静些。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罗曼认为快乐之源在庄园。
……
晚上的时候，杰森正在家里自学法语，他现在已经懂了一些基本语法，能进行简单的交流。
然后蝙蝠侠出现了。
杰森听见动静时，就已经抬起头看窗户了。
蝙蝠侠利落地从户外消防梯钻进他家窗户，之后笔直地站在他的小屋里。
“*晚上好，蝙蝠侠，有事吗？*”
杰森一动没动，活学活用地用法语问话。
这是蝙蝠侠，是布鲁斯，待在蝙蝠侠身边就安全感十足。
就算不走门，喜欢爬窗进来，也让人觉得十分安心。
蝙蝠侠直白地说出决定，“我与布鲁斯谈过，在你身上魔法生效期间，他愿意照顾你。”
杰森端起自己的新杯子，喝了口水。
待放下杯子时，他拒绝了这个提议，“谢谢关心，不过还是不要了吧。”
他喜欢现在自由自在的。
“你年纪不大，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其实我是有监护人的。你应该知道。现在只是有点小曲折。”
“嗯，但你一个人住着还是不合适，这附近也比较乱。”
杰森仍旧拒绝蝙蝠侠的好意，“我觉得我能搞定这些，我一个人挺好的。”
“只是暂时的，帮忙照顾下你。”
“才不。”杰森又拒绝。
他想起一件事来，又继续说道：“你是蝙蝠侠诶，不会强迫我的吧？”
蝙蝠侠略沉默，思考着如何让杰森同意跟他暂住，“等魔法解除，就没事了。”
万一永远也不会解，岂不是一辈子？
想到这，杰森信誓旦旦地说：
“我不跟你回去的话，你会把我报告给政府吗？如果那样的话，那我会逃跑，去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还会讨厌你，永远也不会想见你的。”
蝙蝠侠觉得今天还不是时候，于是他略微沉思了会，道：“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查案，我们下次见面再聊。”
杰森舒了口气。
多么固执的蝙蝠侠，不过总算愿意走了。
多么固执的蝙蝠侠，不过总算愿意走了。
然后杰森看着蝙蝠侠又从他家窗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