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帮派管得很好，目前东区大部分由我掌控，包括伯恩利，只要你倒台，还有考文特里也将纳入假面会社的地盘。”
大卫继续说道：
“你闲着无聊还养个孩子，心思也不在帮派上面。不如我帮帮你，你好好做你的富家公子哥，带带娃，岂不乐哉？”
虽然早就料到他的副手要抢他的事业，但罗曼还是觉得牙酸。
都要把他送进监狱了，还怎么愉快带娃。
“你要跟市长狼狈为奸，那我们就没得说了。”
“生意归生意，老大。”大卫站起来，向他伸手，“希望你能赢下这场官司，不用在监狱里跟你的继承人相见。”
罗曼也利落起身，微笑着与副手握手。
“你知道我对叛徒是什么态度。”
大卫抽回手，掏出口袋巾擦了下手。
“一清二楚。”
“好自为之。”
大卫手放在门把手上，就要开门出去时，罗曼又开口：
“要是还想给自己留点棺材本，星期一就给我按计划买股票。”
这次他说得很冷淡。
引得大卫心中一颤，侧目看了罗曼一眼。
随后，大卫冷哼一声，开门离开。
罗曼跟在他身后，慢腾腾地出了会客室。
大卫已经自顾自离开，留下玛丽亚。
玛丽亚朝罗曼走来，看了下大卫的背影，“结果不是很好。”
罗曼浅叹一口，看看身边的玛丽亚。
这人跟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大卫已经差不多掌了假面会社实权，还是这么不满足。
怎么之前的时间线，他没发现大卫这么有野心。
是因为那时候他总是亲力亲为，大卫没机会膨胀吗？
罗曼吸了口冷气，想起那句“奇怪奇怪真奇怪”。
他对玛丽亚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管理员询问道：“你们谈完了？”
罗曼点点头。
玛丽亚告别后，也离去。
看着玛丽亚离去的背影，罗曼不禁想，要是所有人都背叛了他该怎么办。
他是在阿卡姆待一辈子还是出去重整旗鼓。
想到这，他冷笑一声，那肯定是东山再起。
这种事情，经验太多了。
……
周日的时候，罗曼跟病友们一块看电视，被管理员叫出去，说有人来看望他。
稻草人不满地叫道：“老天，你怎么天天这么多访客？”
“你就羡慕吧。”路过稻草人时，罗曼拍拍他的肩膀，“反正我是不会来看望天天把恐惧挂嘴边的人。”
稻草人反唇相讥，“鬼才会羡慕你，看个电视都不让人安心。”
罗曼没继续理他，而是跟着管理员去了会客室。
杰森拿着画册坐在沙发上等他。
一进屋，罗曼就看到杰森的外套，“你穿的是什么？”
杰森低头拽了下自己的夹克衫，左胸口上印着蝙蝠侠的标记。
“昨天克丽斯蒂家的社区举办了庭院拍卖会，我跟提姆一块去逛了下，蝙蝠夹克衫，只要20块钱，我就买了，提姆买了件蝙蝠t恤。”
说完，杰森还背过身，把背后的蝙蝠侠和罗宾展示给罗曼看。
罗曼盯着那件夹克衫，神情严肃。
蝙蝠侠周边卖这么好，他是不是也考虑收购个工厂，做黑面具周边。
另外，这小崽子知道自己跟蝙蝠侠关系不好，还穿这件，是不是故意来气自己的。
他环胸，站在杰森面前。
“爸爸不喜欢你穿这件，丑得很。”
杰森左右看看，“我觉得这件夹克衫很酷。”
“一点也不，脱下来。”
杰森仰头看着他思考，“我连穿衣自由都没了吗？我可是给你打了掩护的。”
“那是你自己选的，爸爸可没求你。”
“那我一会就去坦白。”
“随你。”罗曼一点也不客气，“但是现在把夹克衫脱下来。”
“爸爸，”杰森换了个语调和神情，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说，“我觉得你应该用礼貌的用语跟我交流，而不是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命令我。”
罗曼不为所动，“你是想让我动手吗？”
杰森看着罗曼微微眯眼，随后他拉着罗曼的病号服衣角，“请你用’请’字，请求我脱下来。”
今天，他杰森一定要赢下这口气。
“脱下来。”
杰森看着面色不善的罗曼，眨眨眼，心中略微忐忑不安。
这算在罗曼雷区蹦迪吗？
罗曼咬咬牙，“请。”
杰森欢呼一声，飞快地脱掉外套，丢到一边椅子上。
罗曼脸色稍微缓和，看在是恶劣的红头罩小时候的份上，姑且退让退让。
他在恶劣的小崽子身边坐下。
“这周没那么多课和训练了，过得惬意吗？”
“还成吧。”杰森荡着两条腿，翻开画册给罗曼展示，“你看。”
罗曼看着他翻画册，每一页上都有简笔画的一个小人和一条恶龙。
“这都是你画的？”
“是啊，这是我，拿着剑和盾，”杰森指着画册上的小人，又指指恶龙，“这个会喷火的是你。”
“勇者斗恶龙？”
“不是，”杰森指着那页画，“这是你的金库，我在从你这偷宝贝。”
罗曼哑口无言。
他翻到后面，“你被神兵天降关起来后，你的金库都是我的。”
见罗曼不是很懂，杰森只好给罗曼解释，又翻到第一页，慢慢讲解。
“你很无聊，决定吃个小孩，然后刚好我到你金库里偷宝贝，还没等我找到宝贝呢，你就抓住了我，还气呼呼地喷火。”
“但是你又不无聊了，也不饿了，所以你把我养起来，还从你的金库里扒拉出剑盾给我，总叫嚣着让我当你的继承人，为祸人间。”
杰森翻到神兵那页时，罗曼伸手按住，“这个神兵为什么长了两只角？全身黑漆漆的，还很像蝙蝠？”
“因为你是恶龙，讨厌蝙蝠，我画不好蝙蝠，只能随便画两只角，用黑蜡笔上色。”
“水平不咋滴，要不——”
杰森立即打断罗曼施法，“我就随便画画，不想认真学。”
“你一周就做了这点事？”
杰森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狡黠地笑起来，“你是想听周五布鲁斯叔叔带我去看电影的事，还是今天下午他要带我去马场玩的事？”
罗曼靠着沙发背，以手抚额呻吟一声。
该死的，他现在就要保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