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
一个问，一个答，俩人几乎异口同声。
“浅浅，我本是仙界玄元尊者，因事前往妖界而结识你，一见如故，甚是欣喜。你……可怪我隐瞒身份？”
顾浅浅笑嘻嘻摆手，眼眸纯澈毫无一丝阴霾，“情有可原，不怪不怪。”
确认她确实心无芥蒂，墨凛终于放在心中大石。
“谢谢你，浅浅，能认识你，是我一生的幸事。”
“啊呀，说这些就见外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呀？亦师亦友，我也算你半个徒弟呢！再说了，仙妖一向不对盘，你可谓身在敌营，自然要处处小心。”
突然，顾浅浅笑容谄媚地对手指。
“内个，有个问题哈。”
“有何不解之处，浅浅但问无妨。”
墨凛有些失笑，浅浅总能散去他心中阴霾。
“内个，玄元尊者是仙界的什么官？很大么？”
“仙界有诸多尊者，各自负责从属不同帝君，协理帝君处理一方事物。即便是同阶尊者，负责事物不同，能力不同，地位也有高低差距。”
“这样啊。”
顾浅浅有些失落，本想以墨凛这般人品在哪里都会很厉害呢，看来仙界果然强者辈出。
嘛，算了。
这根粗腿本就是意外之喜，她不能太贪心。
“浅浅很失望？”
顾浅浅的心思一向都放在脸上，墨凛又如何看不出。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能位列仙班就已经很厉害！千万年来，追求长生的芸芸众生不知多少，可成功的有几个？哪一个不是顶顶厉害的人物！你已经很厉害了！是吧？”
顾浅浅眼巴巴望着墨凛，紧张兮兮，生怕自己刚才的低落表现打击到他。
“咳，浅浅所言极是。”
墨凛虚虚握拳，轻咳两声，掩饰自己嘴角的笑容。
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会儿笑出来，只怕她会恼羞成怒。
那可不妙。
顾浅浅寻思着得再鼓励一下。
“继续加油，争取成功升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仙也是由人、或者妖而来，再舍弃七情六欲，总有些执着的东西，比如法宝、功法、丹药什么的。地位高些，权利大些，应该……是好事吧？”
她不确定的望着墨凛。
墨凛忍笑颔首，却又感叹她的灵慧通透，“确实如此，不过，我却是难以再升了。”
“啊咧？”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安慰不成，反倒往人心口捅上一刀？
顾浅浅怒了。
“那是他们没眼光！你这么优秀，人品出众，武功高强，当然你现在可能没他们厉害，但将来谁说的定？相信我的眼光，他们一定是嫉妒你！咦，好像真有这种可能啊。”
顾浅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自觉找到真相。
“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仙界也是勾心斗角啊。”
“浅浅，慎言，此话万万不可再说。”
墨凛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心暖顾浅浅对自己的维护，却又担忧她因此而陷入麻烦。
顾浅浅犹然愤愤不平，“我知道，我才没那么傻呢。”
“浅浅，不要离开宫殿。切记。”
她的身份，一定不能被天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