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峥扬了扬眉头，瞳底溢出的惊诧并未掩饰。
难得顾欢会这么好说话，看来还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L.N的宴会上，什么世界名流，财阀都有，林墨发表完致辞后就下了台，很快就被那群富贵围住。
宴会哪里少得了跳舞。
秦砚峥这种性子的人哪里会喜欢跳舞，顾萘也刚好得了个闲。谁知道林墨应付完那些人后径直朝她走来。
“秦总，可以和你的太太跳支舞吗？我想只是跳舞的话你应该不会介意。”林墨始终不相信现在陪在秦砚峥身边的人是顾欢！
顾剑锋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做不出来，搭上一个女儿不够还要搭上另一个！
顾萘和秦砚峥相视一眼。
秦砚峥往后仰了仰，姿态悠闲，薄唇噙笑，“自然不会。”
有了秦砚峥的许可，顾萘这下不同意都不行了。
她就奇怪了，明明秦砚峥那么介意自己和林墨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答应林墨这种要求……
舞池已经站了不少人，见林墨和顾欢站在一起，纷纷朝他们投来不解好奇的目光。
在他们名流圈，林墨可谓是洁身自好第一位，可他现在却和顾欢站在一起，难道就不怕被报纸胡写成什么样吗？
顾萘之前没怎么跳过舞，唯一几次还是和林墨跳的。
林墨和顾萘来到舞池中央，行了舞前礼后，林墨揽过顾萘纤细的腰肢，而顾萘则是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秦砚峥的眼底，竟然有说不出的感觉。
他微微转动尾指上的戒指，瞳光逐渐变得幽深。
随着音乐的频率，顾萘和林墨展示着不一样的二人舞。
“萘儿，是你吗？”林墨不死心问道。
顾萘用极冷的目光盯着他，“顾萘不在这里，要说多少遍你才知道？”
林墨知道他现在像什么吗？林墨都变得不像是他了！
不对，等等……
顾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林墨看到自己脱口而出就是顾萘两字。
可她在来之前是没有和林墨见面的！林墨也不像是会说谎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林墨遇上了和自己极其相像的人！
这世上还有谁能和自己一般无二？
顾萘想着，一个念头已经涌上心头。
顾欢。
“也是，她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对我疾言厉色。”林墨嘲弄地笑了笑。
一舞完毕，顾萘心想终于可以解脱了，谁知道林墨却没有松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林墨。”顾萘压低嗓音，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示意林墨放开自己。
林墨盯着顾欢失神了很久。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舞蹈动作……怎么可能会不是她…..
“林总，舞跳完了，是不是该放开我的太太了？”就在两人对峙时，一道冷冽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顾萘侧过脸，只见秦砚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侧，他一双墨瞳死死盯着林墨搭在自己腰上的手，那架势恨不得将林墨给五马分尸了。
林墨这才放开，顾萘松了口气。
“抱歉秦总。”林墨有几分懊恼地道歉着。
顾萘见他这样，心底竟然有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这些年一直沉浸在过往悲痛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林墨黯然地转身朝舞池边走。
顾萘以为秦砚峥也要走，没想到他却缓缓弯腰，伸出一只手来。
这是跳华尔兹才会有的礼仪。
秦砚峥这是要……邀请自己？
“发什么呆，秦太太，你现在拒绝我应该知道后果怎样。”
顾萘：“.…..”
她刚才还有些感动，没想到秦砚峥还是改不了这种动不动就威胁人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