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何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总……总裁，您问的什么？”
顾景琛罕见的没有露出一丝不耐，又重复问了一遍。
“你觉得我的脾气如何？”
反应过来顾景琛问的什么问题，何昊低下了头。
当然是腹黑无比，毒舌唬人，动不动给自己安排加班的任务。
当然这些话，何昊是不敢当面说出来的，只敢在心里暗自腹诽。
谄媚一笑，何昊弯弯腰，夸人的话张口就来。
“总裁，您的脾气那可是比那个谁谁都好了，有耐心，办事效率高，是我心目中最钦佩的人。”
“别说假话。”
顾景琛毫不犹豫的戳穿了何昊的敞亮话。
“啊？”
何昊的笑容僵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氛围。
顾景琛白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毒舌：“张口闭口都是一些庸俗的客套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这些话夸过多少人了。”
何昊老实巴交的站在原地：“总裁，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那就别说了。”
何昊就像一个委屈巴巴的新媳妇一样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叹了一口气，顾景琛大手缓慢的揉着太阳穴。
“你觉得我对南仔怎么样？”
何昊：???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原来自家总裁烦恼的是父子关系，不是夫妻关系啊。
得不到何昊的回应，顾景琛皱了皱眉头：“怎么不说话了？”
何昊抬眼：“总裁，不是您不让我说话的吗？”
“那你的意思还怪我了？”
顾景琛的反问成功的让何昊慌了。
“总……总裁，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景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角，“回答我的问题，其余的都先别管。”
“哦。”
搓了搓手心里的喊，何昊严谨许多，认真说道：“总裁，您是一个好父亲，至少在我看来。”
“您能够愿意悉心照顾教导小少爷，承担起一位父亲的责任，这已经很好了。”
“很好了……”顾景琛声音呢喃，隐隐约约有些失神。
看到顾景琛模样有些迷茫，何昊心里很是好奇却也不敢说话。
“那他为什么不对我更加亲昵一些，反倒是那么喜欢一个外人。”
眨了眨眼睛，何昊没说话。
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挑了挑眉，何昊说话慢了许多：“总裁，您和小少爷一直都是相爱相杀的模式，小少爷的性格有时候也挺像您的。”
“挺像我的？”
顾景琛挑了挑眉，言语之间有些骄傲：“那倒也是。”
何昊保持微笑：“总裁，我觉得您和小少爷可以多聊聊天，聊开了你们的关系可能会变得更好。”
顾景琛眼眸低垂，暗自思考着何昊说的话。
“总裁，您也别难过了。这一上午，您几乎什么都没做，只顾着难过了。”
顾景琛皱了皱眉：“你在教我？”
“额……”
意识到自己这是在作死，何昊这家伙明显的慌了慌。
“总裁，我……我说错话了。对……对不起，您继续继续。”
摆摆手，顾景琛语气淡然，仿佛刚才那个emo的人不是他一样。
“回去吧，今晚你加班。”
心里哭嘁嘁的，何昊暗自咬牙，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好心开导没想到自己还要落个加班的命运，此刻，何昊只想抱着文件哭一场。
脸色苦巴巴的，何昊没敢说什么，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