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依旧没有犹豫，顾七七这个字回答得掷地有声。
姜子牙本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开口。
他甚至在疑惑自己是该发挥职业病劝分，还是该出乎朋友祝福的劝和。
见姜子牙一脸纠结的模样，顾七七也能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不由得说道：
“你想说人妖殊途？”
听顾七七主动提起，姜子牙温和一笑，说道：
“其实我正在纠结该劝你，还是该祝福你。”
顾七七看了姜子牙许久，随即才语气略带缓和道：
“如果你纠结了，那就证明你这些年的进步着实不小。”
说到这里，顾七七抬头看了眼天，继续道：
“人乃万物之灵长，妖以天地灵气修炼而生，不管是三观、力量、外貌，甚至于种族，都有天差地别。”
于是，人妖殊途！
再看向姜子牙，顾七七神色淡淡，只说道：
“但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听别人的建议。”
其实说得好听些，她很有主见，但说得难听了，她这叫固执己见。
但顾七七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去尝试过，才知其中艰辛，从而学会更多。
别人说的，劝的，都只是别人的经验！
听了顾七七的话，姜子牙觉得意料之中的同时，又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这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七七！
“行，我接下了，不过……”
姜子牙看着顾七七，一时竟有些犹豫：他确实有件事想拜托她，但凭借和她的交情，反而不知从何开口……
顾七七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主动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如果猜得不错，姜子牙的要求应该是和苏妲己有关。
不出顾七七所料，姜子牙无奈一笑，说道：
“去人界后，我的名字叫姜尚，另外，我想见她一面。”
顾七七在姜子牙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她”指的是谁，却是眉头微皱，说道：
“前一句话没问题，但……你应该知道阿苏对你的态度如何，即使知道，你也要见？”
顾七七不知道千灯盏内部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但……
三千年，一个看似简单的数字，背后隐藏的却是无尽的孤寂和失望，若非有足够的定力和信念，怕是早就疯了。
“为何不见？”
姜子牙往小八的方向走去的同时，又说道：
“我认为自己从不欠她。”
走到小八面前后，见小八飘在半空中与自己对视着，姜子牙终是没忍住伸出手戳了下它的脸。
也不知是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人还是怎么，小八倒是没有反抗。
只用求救似的目光看向顾七七，表达意思不言而喻。
接收到小八的“求救信号”后，顾七七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到它身后。
在抬手将它抓在手中并放在自己肩膀上后，她这才看着姜子牙说道：
“我暂时不能给你答案，毕竟见不见不是我说了算，得问阿苏。”
“这是自然。”
其实……
虽是说着要问苏妲己的意见，但其实顾七七和姜子牙心里都清楚——
只要知道姜子牙去了人界，就算姜子牙不说要见她，苏妲己也会自己找上门。
这大概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人，所拥有的共同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