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之后，顾栀言恨不得敲一敲宴无笙的脑壳，想要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半面粉一半水。
她不准备理会宴无笙，想要往前走，却不妨宴无笙纹丝不动，拉着她衣袖的那只手也十分稳.....抬脚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
宴无笙居然还道了一句：“青儿，你莫要调皮。”
顾栀言：“.....！”
你调皮，你们全家都调皮！
这人简直是个人才。
顾栀言面无表情地转身看他：“姐姐，咱们做妖怪的，早就不读这么土气的本子了。”
宴无笙面对“姐姐”这两个字，居然还十分能够稳得住，含笑道：“原来如此，青儿是想去戏楼么？去听听时新的话本。”
顾栀言觉得宴无笙绝对能做出来这种举动，咬了咬牙道：“姐姐，咱们还是快去找许仙许大官人吧。”
“哎呀。”宴无笙抬起袖子微微捂住嘴：“青儿可是赌气我让你便做女身？”
顾栀言：“......。”
这又是什么桥段。
而后便见宴无笙满目愧疚道：“前不久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为了官人被一僧人镇于塔底，官人不仅另娶他人，还要抽我的筋骨.....如此想想，还是觉得同青儿在一处的好。”
见顾栀言没有什么反应，宴无笙继续道：“是姐姐看错了人，没能够认清楚自己的心思，青儿打我骂我都使得，就是莫要气坏了身子。”
顾栀言倒抽一口凉气。
宴无笙又冲她眨眨眼：“不如青儿恢复男身，我们在一处吧。”
两人本就惹眼，又立在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了。
顾栀言只差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冷着脸用力扯过自己的袖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宴无笙一看她真的有些生气了，便见好就收，毫不费力地追上顾栀言，笑道：“真生气了？”
顾栀言顿了顿，转头对宴无笙道：“还请尊上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做出不合时宜之事。”
“看来是真生气了。”宴无笙完全没有听顾栀言说话，甚至还感慨道：“不容易啊。”
顾栀言：“.....。”
“哎哎哎。”见顾栀言又加快了速度，宴无笙忙拉住她：“我明白了，我晓得了，莫要生气。”
见顾栀言真的不理他了，宴无笙眸子一转，换了个正经的话题，道：“想不想坐我的轿撵？”
顾栀言脚下一顿。
宴无笙继续鼓动道：“保证在一天之内赶到凌家。”
凌家在东北，他们现在则地处西南，距离十分遥远，御剑十分不妥，若是只靠着双腿，怕是走个半年都赶不到。
顾栀言原本打算去拢萃阁蹭个有飞行灵兽的商队.....不过再快的飞行灵兽，恐怕都比不过魔尊大人的轿撵。
见顾栀言终于正眼看他了，宴无笙立刻道：“言言放心，我保证不再生事。”
顾栀言不愿与他再谈论这件事，只是道：“我不想大张旗鼓。”
宴无笙在试剑大会上的那个轿撵.....红红紫紫的让顾栀言印象十分深刻。
到不是说不好看，宴无笙反倒十分适合这些红红紫紫的东西.....就是太花哨了。
她保证一出现就会十分抢风头，那她还怎么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