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听见了一道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以及金属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还有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苏栖将手机的亮光对准倒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头发有些长，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腹部，面色扭曲，显然是因为太过于痛了。
而地上，落了一把菜刀。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从刚刚的疼痛中缓过来的男人抬起头，愤恨的看向了苏栖：“苏栖你和臭婊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昕颖怎么会被骂的那么惨！”
“现在上综艺了也有人骂她！”
“她难过我就难过，所以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男人伸出手，又想要去够地上那把菜刀。
然而，他的手还未碰到菜刀，就被一只黑皮鞋踩在了脚上。
昏暗又安静的环境下，苏栖清楚的听见。
男人手指骨被硬生生踩断的声音。
沈衍之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但苏栖明显的感觉到，沈衍之生气了。
男人本能性的想叫。
十指连心的痛楚。
他想把手缩回来，但男人踩得很重很死。
沈衍之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淡淡的说道：“闭嘴。”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危险至极。
闻言，地上的男人张了张嘴，原本要喊出来的尖叫突然就喊不出来了，像是有一只手，硬生生的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对上男人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心里莫名的恐慌。
他甚至觉得，眼前的男人想杀了他。
苏栖看着沈衍之，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沈衍之，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许久之后，只听见男人轻声说道：“好。”
*
两个人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沈衍之恢复了先前的清冷。
仿佛刚刚的阴郁暴戾都是错觉。
苏栖眨了眨眼睛，拽住他，慢慢说道：“刚刚的事是一个意外。”
林昕颖到头来自作自受，结果她的脑残粉却因为这个，找到了她的公寓。
不过，因为有惊无险，在苏栖看来，这件事只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小插曲。
男人低着头，垂眸，看着她，眸子里有她不懂的情绪，他突然问道：“栖栖，他这辈子都不会从监狱里出来了，你觉得我这样做，过分吗？”
苏栖一愣。
过分？
她本能性的摇头：“不过分。”
这种人，在牢里带着才安全。
放在社会上，指不定还会有别的人受伤。
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沈衍之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栖栖，今晚就暂时来我家住吧。”
“你现在的公寓不安全了。”
上次是黄舒，这次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一个一个都能找到他的栖栖的公寓。
如果哪次他不在她身旁，真的出事了，就晚了。
如果她没了，他会疯的。
一定会的。
他心里关着一头暴戾的野兽，随时准备破笼而出。
他要时刻克制住。
藏好他的阴郁暴戾，贪婪阴暗的一面。
苏栖想了一下，觉得可以。
虽然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但不代表她下一次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好。”
*
栖栖要跟沈先生回家了，捂脸笑。